重獲自由的雲珂,隻覺得自己的下巴處如同火燒般的難受。

“哎呀,還真的紅了,這下可怎麽辦,我們可是在祖父祖母麵前立了軍令狀的,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容崎急的團團轉,容承的目光也都停留在雲珂的下巴上,隻見小姑娘原本嬌嫩無比的肌膚上,此刻紅了一大圈,極為的顯現,如弟弟所說,這樣子帶回府去,他們兩個做兄長的絕對會被請家法。

“王爺今日之舉甚是不妥。”難得的,容承也說了句重話。

楚天闕話到嘴邊,終究是沒有出口,目光晦暗地看向小姑娘,見她此刻斂眉不語,那模樣倒真有幾分可憐。想著今日的確是因為有雲珂在,自己才能免去不少的麻煩。

小姑娘又是讓丫頭幫忙,又是贈藥的,他這麽衝動確實是有些對不住小姑娘。這麽想著,楚天闕便直接從懷裏掏出一瓶小藥膏,拋向容崎。

“這是齊白研究的玉膚膏,你讓她抹上一點,應該會好點。”

在小姑娘清泠泠的目光看來時,楚天闕竟然有些心虛,假咳一聲,然後直接離開。

聽到齊白的名號,容崎興致勃勃地送到雲珂的麵前,還不忘解釋一番:“珂兒,那齊白可是難得的醫毒雙聖,他研究出來的東西絕對沒有虛的,你快擦上吧。”

“崎哥哥跟三王爺很熟絡?”雲珂輕輕地問,剛剛兩人之間說話的方式,那絕對不像是泛泛之交。容崎稍稍愣神,隨後坦然承認,“嗯,經常在一起喝花酒,所以熟了那麽幾分。”

“阿崎,有些事情祖父不說,二叔不說,你自己也還是要有分寸的。”容承望著楚天闕離開的目光,目光有些低沉,將軍府的處境可謂是異常的艱難,祖父的意思是他們不偏向任何一個皇子,隻忠君。

容崎眼裏精光閃過,但臉上卻是一派無賴,“分寸我自是有的,將軍府有大哥你撐著就行,我就活的隨意些了哈!”

那輕鬆的模樣,倒像是討論今天晚飯吃什麽一般,容承被他說的有些頭疼。趁此機會,雲珂將楚天闕給的玉膚膏給收了起來,然後重新拿自己研究的雪膚膏出來。

寒秋稍愣,但瞬間也明白,手腳麻利地替雲珂抹了藥膏。

“哇,珂兒,這藥性這麽好啊!”容崎咋咋呼呼的,雲珂但笑不語,也不點破。

夜色已深,容承讓容崎護送雲珂先行回將軍府,他則留下來善後。坐在將軍府的馬車上,雲珂將寒秋召來,在她耳邊低語了一陣,然後寒秋便消失在夜色中。

“珂兒,你讓寒秋去做什麽?”

“讓她去確認一件事情而已,我們先回去吧,寒秋會直接回將軍府的。”

事情沒有確認之前,雲珂並不打算拿出來說。容崎糾結著要如何向祖父交待珂兒受傷的事情,所以並沒有看到雲珂眼裏的幽光。

回到將軍府時,容璋夫婦已經早早地睡去,容崎則著雲珂去了容陳氏那裏匯報了幾句,便將雲珂送回纖雲閣休息了。

雲珂剛洗漱完,寒秋便回來了,“小姐,如你所料,奴婢真的在六王爺宮裏發現了跟香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