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多想,從他認識雲珂至今,她跟楚亦軒的牽扯太深了。

六王府死士的標誌,這樣的機密即便是他派人潛入六王府都不一定能探知,雲珂一十二歲長年不在京城長大的人是如何知道的,他們之間又有什麽關係?

因為想的深遠,楚天闕手上的勁也就越用越大,片刻的功夫雲珂的下巴就被掐出了紅印。但從楚天闕掐她開始,她便不發一言,更別提為自己辯解了。

“三王爺,你可別忘了,我們小姐剛剛才救了你一命呢,你就是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麽!”寒月是個急性子,見小姐受難,當即便打抱不平。

“對,王爺你冷靜點,你這樣讓珂兒如何說話。珂兒可是師從藍衣師傅,她或者有著我們不知道的本事,推算出來的呢,你快放開她。”

容崎見珂兒受委屈,便想上前幫忙,但無奈楚天闕此刻渾身的冷意讓他心生懼意,急的團團轉還得強忍怒氣。

“看在容崎的麵子上,本王可以給你個辯解的機會,若你的理由不能讓本王信服,本王不介意親手了結了你!”

楚天闕的話冰冷而涼薄,雲珂從他的眼裏看到了真正的殺意。

她剛剛還是大意了些,因為太過急切所以忘記加以收斂,給他拿住了把柄。這時雲珂才發現,自己還是太過稚嫩,太過自以為是了。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可怕,今日避過此劫,她定要遠離楚天闕。

神思轉念間,雲珂麵色諸多變化,再開口多了幾分內斂,“承哥哥任少理寺卿處理過諸多的案子,想來對搜尋身份證據這一塊定是十分熟稔的,可他在刺客的身上並沒有找到令牌之類的,想來刺客便不是以信物辯明身份。”

“至於如何認出那雄鷹會是六王府的死士,隻因雲珂曾聽師傅說起過京城諸權貴的喜好,聽聞六王爺自小便喜歡雄鷹,在他的一些私物上更是繡有神態不一的雄鷹,故有此猜測。若三王爺就憑此認定,雲珂與六王爺關係匪淺的話,那雲珂也無話可駁。”

會知道楚亦軒喜歡雄鷹,自然是因為前世做了幾年的枕邊人,楚亦軒的穿著全部都是由她打點,她甚至還親手給楚亦軒縫製過衣服,自然是知道的。

但這會子這樣的話卻是不能說的,為了不讓楚天闕起疑,她隻能假借師傅的名號。

見雲珂給出了合理的解釋,容崎當即便站出來護妹。

“珂兒如何會與那楚亦軒同流合汙,她對楚亦軒厭惡著呢。從藍衣師傅那裏知道楚亦軒有這喜好,再加以推算,這也是正常的,王爺你想多了。珂兒她身子嬌嫩,要是等會子讓祖父祖母知道,我們兄弟將她帶出來玩,卻帶一身的傷回去,我們兄弟兩個就等著以死謝罪吧。”

楚天闕認真的看著雲珂,隻見她眉眼淡然,並沒有半分被抓包的恐慌和害怕。他知道原因絕對不止雲珂自己說的這些,楚亦軒的這些小癖好他讓人查都查不到,藍衣師傅遠在靈山如何會知道。

但看小姑娘那模樣,想來也不會說出真正的原因來,也罷,她不說,他自會去查。

如容崎所說,今時今日的確是不適合跟大將軍府對上,這麽想著,楚天闕便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