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厲不禁低笑,硬是把盛安安鉗製他的手臂之中,過了好一會看她實在快要喘不過氣,才鬆開她。

盛安安馬上跳下床,遠離他,跑出房間前還不忘罵他:“混蛋,變態!”

陸行厲失笑半晌,拿起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一趟,他緩了一下酒勁才去浴室洗澡,把衣服換掉。

身上的酒氣被衝洗掉,隻剩沐浴露的清新。

他擦幹頭發下樓去尋沈安安,眼簾抬起間,看到沈安安坐在沙發抹鼻子,旁邊是陸時言給她遞紙巾。

一張又一張。

陸行厲無聲挑眉。

他走過去:“醫生沒來?”

陸時言:“還沒。”

他坐下沙發,伸出手。

陸時言愣了下,把紙巾盒交出去。

盛安安又要了兩張紙巾,對陸行厲搖頭:“我不要了。”

她臉色有些鬱鬱,一時間被兩個最討厭的男人包圍,著實憂傷。而且,害她過敏的人還好意思坐在她旁邊,還好他洗過澡,沒有了那身酒氣,不然她又得打噴嚏。

真是個克星,盛安安在心裏吐槽。

“竟然會有人酒精過敏,你還真是稀奇。”陸時言奇道。

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所以洗完澡後下來讓許嫂給他煮解酒湯,正好看見沈安安跑下來要紙巾,那慘兮兮的樣子,把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大哥又把人給欺負得不行。

他好心過去,結果還被她使喚一通。

你才稀奇,你全家都稀奇!

盛安安斜他一眼,又打了一個噴嚏,頓時懶得跟他說了。

麵前遞來一張紙巾,盛安安看了陸行厲一眼,接過來揉鼻子。

陸行厲的目光落在她圓潤光滑的肩頭上。

許嫂正把煮好的解酒湯端出來,看到盛安安,呀的叫:“少夫人,你怎麽了?”

陸行厲道:“去給她拿件外套下來。”

許嫂連忙去拿,很快就把外套披在盛安安的肩頭,看她隻穿著單薄的吊帶睡衣,又給裹緊了一點。

“謝謝許嫂。”盛安安迭眸,道謝。

她對除陸行厲和陸時言以外的人,都很和顏悅色。

海叔和許嫂私底下都覺得沈安安很有教養,氣質又好,一點也不像是鄉下丫頭,偏偏大少爺就是不喜歡,好在這幾天大少爺終於開竅知道要回家了,也算是謝天謝地。

“我去給你煮碗燕窩補補。”許嫂喜滋滋道。

盛安安:“……”補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