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我隻是希望你能幸福。”我想表現的灑脫一些，卻是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你是停車場見到了胡俊？”楚雨柔皺眉道。

    “嗯。”我應了一聲。

    “你不相信我？”楚雨柔直直的望著我道。

    “我如果不相信你，一早就問你了，隻是你突然要走，還不說明一個理由，我又恰巧看到了他。”我微微蹙眉，心底多少有些不悅，卻也感覺依她的付出，自己也沒有理由去責問她的。

    或許在因為這段感情中，一直出力，維護，付出最多的是她。

    “高院長的事情沒那麽容易就解決，畢竟顧小魚有了你的孩子。”楚雨柔突然輕聲說了一句道。

    “你……知道了？”我手一顫，忍不住抱緊了她，臉色上滿是尷尬和苦澀又是透著一股痛惜。

    “抱我一會。”楚雨柔沒給理由，她好似心底拿了注意。

    “你是因為這個要離開的？”我低聲道。

    楚雨柔沒做聲。

    我深吸了一口氣，親吻在她的發梢上，餘香衝入鼻子裏，這卻是一個讓人痛苦的選擇題，嫂子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她逼自己寫的那份承諾書，是不想拖累自己，可盡管如此，自己拿出那份承諾書，來挽留楚雨柔嗎？

    然後讓楚雨柔留下來，讓她做到無視外麵的那個孩子？

    那我和胡俊又有什麽區別。

    有些事情，還是最終擺在了眼前。

    我深吸了一口氣，齷齪也罷，無恥也好，還是低聲給楚雨柔說起，嫂子讓自己寫的承諾書的事，隻是希望能最後挽留或是彌補她的那份心意。

    或許不說而錯過，會讓自己後悔。說了，最起碼不會後悔。

    “我知道了。”楚雨柔嗯了一聲。

    我皺了皺眉，也沒再多問，她總歸還是那個有自己主意，看的長遠的女人，多問也隻是讓大家徒增煩惱罷了，盡管心底還是有些不舒服，還是伸出手抱住了她。

    楚雨柔像是享受最後的溫暖一樣，隻不過自己卻無心睡意。

    原本來的時候就打算第一時間告訴她，我離婚的事，可話到嘴邊，再靠這個去挽留她嗎？想了想，還是算了，她如果打定主意要走，自己攔不住，也沒法攔。

    等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她睡著了，我想了想，還是不要在她醒的時候離開吧，或許她去北京隻是處理一些不方便自己知道的事。

    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她如果還是選擇走，或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是為了她的未來。

    我卻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幹涉她，困住她，她原本就是一個人在的上海，而不管怎麽說，北京那裏才是她的家。

    等我乘坐電梯下了地下停車場，然後上了車，駛出了公寓樓，外麵的夕陽已經開始西落，陽光不至於很刺眼，透著暖意，自己的心底卻有些苦澀和無奈。

    “總歸事事不能兩全，不能盡善盡美，皆如我意嗎？或許是自己太不懂得知足了。”我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車子就徑直朝著家裏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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