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藏著掖著,我們越怕越是著了他們的計,躲過這次那麽下次呢,總要給他們機會我才能抓住把柄,看看幕後黑手是誰,勾結羌蕪又與老大同盟,將原本就貧瘠的?州變得越發絕望,這五年證據也搜集得差不多了,現在給這位知州加一個襲擊皇子的罪責如何?”邵華池不以為意,反而笑了起來。

    “瑞王殿下,您何必以身犯險!他們這次本就打了讓您有去無回的主意!”這些年,瑞王說一不二已經極具威懾力,至少明麵上,屬下不會當麵忤逆他,如同景逸這般勸阻已是幾位親信的特殊待遇了。

    “景哥,他們的目標是我,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你去通知他們,就找羅桓帶的那支奇襲隊,人數不用多,多了誰還敢過來偷襲,讓他們用完軍糧後,隨我出發,不是說笏石沙漠近來狼群頻頻出沒嗎,讓不少商賈命喪於此,正好去探查一番。”邵華池揮了揮手,進了自己的主帳,隔絕了所有人探測目光。

    脫下了便服,又換上了一身輕甲,在除掉腰上的玉佩時,目光稍作停頓,那是一模一樣的兩塊玉,隻是其中一塊曾經被火燒黃了,有些裂紋,另一塊卻是完好無損。

    他的動作也隻是稍緩,隨即把它們解下來塞入衣內,貼著胸口的地方,以免其在之後的對峙中摔碎。

    那之後的十來日,邵華池在笏石沙漠中邊尋找流匪的窩點,邊保護來往的商人,這五年來,他一直在西北部如此往來,這也是為什麽七皇子的名聲甚至在戟國的傅辰都能有所耳聞,全是這些商人們間或提起的。

    他追蹤沙漠狼的族群已有三日,這日再一次聽到狼吼聲,而且是極為激烈和瘋狂的狼吼,從而得知它們在戰鬥。

    “所有人,整裝!準備襲擊!”邵華池下令的時候,正在紮營的士兵們迅速排好陣列,亮出了兵器,在一片黑暗中,搖曳的火光間隙中,散發著淡淡的鐵鏽味。

    他們都是上過戰場的,表情格外冷厲,已不是普通府兵可比擬的。

    當他們騎上戰馬的那一刻,就猶如在沙漠中穿梭的幽靈,可靜可動。

    馬匹因為要吃草喝水,所以在沙漠中不比駝峰可儲蓄水的駱駝來的合適,但邵華池沒打算用駱駝,馬匹行動力強悍,動作迅速,適合戰鬥,為保證正常前行,邵華池甚至寧可自己這些人吃差點,也不能委屈這群馬,準備了相對應的糧草和充足的水以供養這些彪悍的戰馬。

    在他們前往聲音來源的地方時,昏暗幽深的月光下,分明就見到一個慌張的人朝著己方跑來,跑得速度非常快。

    士兵們瞬間擺出陣型,以防外敵。

    邵華池輕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雙眼微微一眯,看著那個移動的人影。仔細觀察著黑暗中人的動作,此人身材頎長卻並不瘦弱,跑步的姿勢也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舉動,顯然是個練家子,隻是隱藏在纖細的表象下而已。如果是老大壽王派來的人,應該不會隻派這麽個怎麽看都不適合襲擊的人吧,一個有別樣心思的人是不可能有如此簡潔利落的奔跑動作的。容貌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但想來也是個粗糙的漢子,隻是有些武力傍身,在全力奔跑朝著自己的方向過來,而那人身後,出現狂奔的四匹狼,四匹!?

    而且,似乎快被追上了,邵華池冷光悠悠漾在眼底,不緊不慢道:“不必慌,不是敵人。來人身上的衣著是商隊的人,他在逃命。你們分成三組,擊殺這幾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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