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儀淺淺笑道:“如此說來,你當了皇帝,倒是我可以小人得誌,狐假虎威。”
李容與一路拉了燕儀的手走到禦書房,將門一關,立刻就如餓狼撲食一般將她按在座椅上,劈頭蓋腦就是一頓猛親。
這座椅乃是龍椅,燕儀隨手一碰便摸到了扶手上楠木鑲金雕花的龍頭,她慌得閃電般收回手,就想要站起身來。
“你坐著。”李容與強行將她按在龍椅上好生坐著,“以後朕坐在哪裏,你都坐在朕的身邊。”
說著,他又要去親吻燕儀的臉。
燕儀連忙推開他,說:“還在國喪中,二郎……皇上不該與我太過親熱。”
李容與雖然克製了一下自己,卻忍不住笑道:“朕有差不多十日沒有見你,實在是很忍不住要想你。”
燕儀雖然和他一樣臉上掛著笑意,可不知怎地,聽著他一口一個自稱“朕”,她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就在她怔忡之間,李容與攬了她的腰坐在她身邊,揉了揉她的臉蛋兒,說:“你曉得今日登基大典時,朕在望仙台的龍椅上坐著,是在想些什麽?”
“你想些什麽?”燕儀問。
李容與又忍不住笑道:“我在想,這高處的風實在太大,若是吹跑了我的昊冠,豈不是太沒麵子了?可是下麵那麽多雙眼睛盯著,我卻不能伸手去扶頭冠。”
他似乎是發現了燕儀的顧忌,又將稱謂換成了“我”,燕儀聽了他說的話,忍不住捶膝大笑,彎腰伏在了他的膝頭。
他卻倒吸了一口冷氣。
燕儀抬頭一看,竟看見他臉色發白。
“你怎麽了?”燕儀連忙問他。
“沒事,你碰著我膝蓋了。”李容與指了指燕儀按在他膝蓋上的手。
燕儀連忙將手拿開,也不顧什麽得不得體了,七手八腳撩起了他的褲腿。
李容與的兩個膝蓋上滿是淤青,還磨破了皮,因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甚至有些化膿,兩條小腿都因血氣不暢而高高腫起。
燕儀第一次知道,原來人接連跪上這許多天,是會變成這樣令人觸目驚心的模樣的。
“找太醫看過了嗎?”燕儀問。
李容與點了點頭,說:“不打緊,都算不上外傷,過兩天消腫了就好。”
燕儀氣惱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膝蓋上一按,李容與猝不及防,痛得他嗷地叫了一聲。
“就該讓你長點記性!誰讓你偏要逞強!”燕儀說著說著,眼淚就斷線一般落了下來。
李容與連忙賠出一張笑臉,撩撥撩撥她額前的頭發,說道:“好了,是你偷襲我,怎麽還自己先哭上了。”
燕儀也覺得自己這莫名其妙的哭有些丟人,抽了抽鼻子,別扭地哼了一聲:“如此說來,你讓我去照顧太後而不是去通明殿裏跪著,全是為了讓我少受這份罪?”
李容與伸手揩去了燕儀眼角的淚,嬉皮笑臉道:“你若是感激我,便親我一口。”
說著,他就將臉湊到了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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