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如此,人家該做什麽,那還做什麽!

絲毫都沒有猶豫過!

就這樣的一個性子,吃了不少虧,連皇上的命令都敢違抗的人,給陳大人收取災銀?

這個陳大人莫不是活在了夢裏,杜撰出了眼前的這一切罷了?

那陳大人也察覺到了周圍那不屑和厭惡的目光,麵上難堪至極,可這個時候卻也不好反口。

花虞所言不錯,接見他的人,確實是王宇不錯。

可這個時候,豈能夠因為一個侍衛,讓花虞占了上風呢?

“……臣、臣不記得了。”

“哈!”他頓了半晌,吐出了這麽一句話來,花虞一聽,頓時就笑了。

這一聲笑那是極其的響亮,更是帶著些說不出的嘲諷味道,讓人一聽,便覺得不舒服。

“這麽重要的事情,那侍衛還向你討要了十萬兩白銀呢,你竟是連對方是誰都記不住,咱家是應該說陳大人心大呢,還是說你蠢呢?”

這毫不留情,無比直白的嘲諷之言,是將陳大人弄得滿臉通紅,氣得直發抖。

可話是他說的,如今花虞反駁了,他也沒有任何可以辯解的。

除了聽著,又能夠做些什麽呢?

“還有!”花虞瞧著那陳大人的那個樣子,扯了扯唇,眼角微挑,整個人看起來稍顯淩厲。

她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繞著那陳大人轉。

冥冥之中,給了陳大人許多的壓力。

旁人看著,隻覺得驚奇。

這兩個人的身份就好像是顛倒了一般,花虞這樣子的表現,才像是那質疑人的那個,這個陳大人戰戰兢兢的模樣,倒像是做錯了事情的人是他一般。

但認真一想,似乎這個事情本來就是眼前的這個樣子。

隻是花虞一向強勢,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看著這個場麵,隻覺得荒誕。

“王宇收取陳大人的銀錢不假,但是……”花虞頓了一瞬,停下了腳步,低下了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那陳大人,道:

“陳大人似乎誤會了一點,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是真的一點兒出息都沒有,無才無德,便連打架也隻是縮著個腦袋蹲在了旁邊,整個就是一縮頭烏龜!”

“噗!”這話一出,殿中頓時響起了許多人噴笑的聲音。

這個花虞,也實在是太損了一些!

瞧瞧她這都說得是個什麽!

竟是罵別人是縮頭烏龜!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您那個沒出息的兒子呢,並沒有弄壞逍遙閣內的東西,也沒有參與打架鬥毆,所以咱家思慮之後,僅僅隻是讓陳大人拿出了一千兩銀子,便將你那個懦弱無能的兒子帶回去了。”

“哦,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十萬兩白銀了!?”

花虞挑眉,麵上滿是戲謔之色,仿佛這不是在說什麽生死攸關的問題一般,從容非常。

還帶著些許的諷刺,道:

“敢問一下陳大人,這剩下的九萬九千兩銀子,是被你那不成器的兒子吃進肚子裏麵去了嗎!?”

這話說到了這裏,殿內的許多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就連一下子古板至極的梁旭,麵上也平添了幾分笑意。

這個人,當真招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