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那楊友學的話音一落,便響起了這麽一個聲音。

楊友學麵色一變,抬眼看去,正好看到了花虞收住了手,往前一步,道:

“精彩,當真精彩!”

“花虞,你這是做什麽!?”跪著懇求皇上治罪的人中,有一官員變了臉色,忍不住大聲斥責道。

“做什麽?”花虞勾唇笑了一下,斜眼掃了那官員一下,道:

“咱家在給諸位鼓掌喝彩啊,大人難道看不出來嗎?”

那人被她的話噎住,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想要說些什麽,偏偏掃了一下那花虞的臉色之後,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說不出,花虞卻多的是話要說。

她往前一步,下巴微抬,看向了那個陳大人,道:

“陳大人,咱家再問你一次,你確定是咱家身邊的侍衛,去告訴你,要讓你奉上十萬兩白銀,才能夠放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出來的?”

她一開口,便是一頓搶白,說的話還極其難聽。

不僅質問了這個陳大人,並且還說是陳大人的兒子不成器。

陳大人一張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卻還是兀自撐著,強忍住怒意,道:

“不錯!”

花虞一聽,麵上的笑意就更大了,她那一雙勾人的鳳眼微眯,眼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笑道:

“那就有意思了。”

“花虞,你笑什麽!?這是在皇上麵前,是在大殿之上,誰準你這麽做的?”有人看不慣她這一副樣子,忍不住怒聲斥道。

說話的人,也是跪下的那群人當中的一員。

花虞隻瞭了一下眼皮,瞟了那個人一眼之後,便道:

“自是皇上準許的!”

那人一聽,麵上變了一瞬,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卻見她扯唇道:

“倘若咱家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接見陳大人的,乃是咱家身邊的王宇王大人,這個王侍衛,想必許多大人都是認識的吧?”

何止是認識!

王宇在宮中多年,辦事最是一板一眼,分明是個年輕人,有時候瞧著卻比那上了年紀的官員們還要迂腐。

因為不懂變通,任何人的臉麵都可以不管不顧的,此前還被官員彈劾過。

沒想到接待這個陳大人的,居然是王宇。

這一下子,這些個大臣們的臉色,就更加精彩了。

這陳大人怎麽有臉到這邊,說花虞的不是?

那可是王宇啊!

不少在王宇手底下吃過虧的大臣,皆是麵麵相覷,心中對於這個陳大人的厭惡,是更多了一些。

換了別的侍衛,或許還會替花虞做這樣威逼利誘的事情……

王宇那個人嘛!

絕不!

提到了王宇這個人,就連端平郡王,都牙酸不已。

他連異性王的臉麵都不給,別說是旁人了。

別說什麽他在花虞的手底下辦事的事情,在這個人的眼中,那就算是主子的話,與他的原則不符,他也是不會去做的。

曾經以為違背了順安帝的命令,還罰他去清掃那正心殿麵前的大道,一連掃了數月。

一個侍衛被安排做那樣的事情,實在是丟臉至極。

偏偏王宇是個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