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雷凱,一天之內竟是被兩個人羞辱為狗。

還都不敢開口反駁,別提有多憋屈了。

他擦了一把臉上被鄭紹康淋過的口水,戰戰兢兢道:“鄭老,您聽我解釋......”

“還要解釋什麽?”

鄭紹康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指著雷凱的鼻子破口大罵:“到底是誰給你的狗膽,竟然敢帶人圍堵夜顧問?!”

在大家夥眼裏,鄭紹康平時都是一副儒雅隨和的形象,和如今這個怒意衝霄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整個廣場上鴉雀無聲,默默承受著這位折水省霸主的怒火。

雖然鄭紹康隻是指著雷凱一個人罵,但是那些四大勢力的人卻感覺這股怒火徑直朝著他們濺射了過來。

尤其是雷凱帶來的防暴衛隊,更是嚇得身體一直顫抖。

畢竟鄭紹康一句話便可以決定他們的未來。

聽到鄭紹康定性般的喝問,雷凱心中頓時再無僥幸。

他心神發顫,混亂之間下意識看了一眼遠處的雷威。

雖然雷凱眼神隱蔽,但如何瞞得過在場幾個比誰都精明的人。

一瞬之間,夜弘、杜彬、鄭紹康......紛紛看向了雷威。

雷威最怕的就是這副場景,頓時以手撫額,一臉絕望。

“哦?我記得雷總是你的堂哥對吧?”

鄭紹康皮笑肉不笑問道,眼裏滿是冷意。

防暴衛隊是折水省省殿的一把刀,如今這把刀卻被天鋼實業的雷威借來對付夜弘,這讓鄭紹康瞬間對天鋼實業生出不滿。

感受到鄭紹康的敵意,雷威心中暗暗叫苦。

還有什麽比得罪折水省老大更讓人憋屈的事麽?

雷威不由心中暗惱,早知道就不和夢魘工廠合作了,否則也不會鬧出這一連串的事。

“是我堂哥沒錯......”

雷凱眼珠子拚命轉著,似乎在思考著計策。

他抹了一把冷汗,忽然舉起手喊道:“可是鄭老,我發誓今天帶人過來絕對不是出於私情。

我隻是收到了群眾舉報,特地帶人前來楓亭廣場查看情況。”

他立馬轉頭對著一幹手下道:“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

防暴衛隊的人平時附和習慣了,頓時連連點頭。

可鄭紹康表情沒變,依然漠然地靜靜注視著他。

雷凱被這通透的眼神看得心中發慌。

一計不成,心中又生出一計。

他立馬站起身來,一臉威風地指著四大勢力的人,對著防暴衛隊喊道:“來人,把這些不法之徒給我抓起來!”

四大勢力的人紛紛被雷凱的這陣操作驚呆了。

他們很難想象,這世上還有人可以這麽無恥的。

若不是因為鄭紹康在這裏,他們早就開口把雷凱的十八代祖宗噴了個遍了。

就連他的堂兄雷威亦是咬牙切齒,暗道總有一天要跟這個叛徒好好算賬。

防暴衛隊的人一聽,立馬朝著自家隊長投去敬佩的眼神。

沒錯,他們隻要來個反戈一擊,便可以把防暴衛隊從今天的事情摘出去。

搞不好還有功勞。

然而這些人也太小瞧了人類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