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姚仲天,則更是張大了自己的嘴巴。
在他看來,白狼代表的是那位的意誌。
按理說應該誰都不懼才對,為什麽會對夜弘表現出明顯的畏懼來。
夜弘這個家夥,到底給這些人帶去過何等陰影?
在一陣陣震駭的目光中,夜弘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隻不過他眼裏的寒意卻是更加重了。
“帶我去省殿,我要見墨老。”
少傾,夜弘對小隊長道。
姚仲天聽後頓時深感不妙。
夜弘可是姚乾術的好兄弟,一旦讓夜弘見到墨天麟,家主之位的事情必然橫生枝節。
所以姚仲天拚了老命也要阻止夜弘去見墨天麟。
是以姚仲天當即冷哼一聲道:“墨老日理萬機,豈是你想見就見......”
但他話都沒說完,那小隊長便毫不遲疑道:“請您稍等,我聯係一下大隊長。”
大隊長當然就是墨天麟的近身警衛東方凝韻,亦是白狼和青狼的總指揮官。
另一邊,被白狼接連無視的姚仲天似乎也明白了什麽。
他畏懼地看了一眼夜弘,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沒過多久,聯係完畢,小隊長對夜弘道:“墨總長讓我們現在就帶您去找他。”
臨走前,夜弘給了姚乾術一個讓他不用擔心的眼神,便跟著白狼的人離開了院子。
剩下的人,則還得繼續留在院子裏,被白狼的人看著。
......
同樣位於白鷺市西郊,距離姚家莊園不到三公裏的地方,有一家農家小館。
此時已經日近中午,小館裏卻隻有一桌客人。
桌子的兩端,各自坐著一老一少。
老者氣度威嚴,儀容矍鑠。
少年英姿颯爽,麵帶神光。
這二人,卻正是墨天麟和夜弘。
夜弘也沒想到,墨天麟會約他在這麽一個地方見麵。
“嗬嗬嗬......”
墨天麟先是一陣溫和的微笑,隨即筷子夾著碟子裏的青豆角,別有深意道:“青豆角固然脆,卻脆得稚嫩。
老豆角雖然老,但勝在綿滑順口。
小子,你的修行還不到家啊。”
夜弘卻是一臉漠然道:“如果說所謂的【修行】便是利用權勢,濫殺無辜。
那這種修行我不要也罷。”
墨天麟筷子微微一頓,嘴角微微勾起:“無辜?誰是無辜的?
西門家的人蠻不講理,勢壓他人,無辜麽?
姚鄺奴役他人,囚禁自由,無辜麽?
昌伯心狠手辣,毒殺家主,無辜麽?
你告訴我,他們哪個是不該死的?”
夜弘搖了搖頭:“他們也許不一定是大善人,可之所以會釀成這一連串悲劇,不就是因為你在背後操控著一切麽?!”
墨天麟笑容不見了。
他眼睛微微眯起,淡淡道:“你都知道什麽?”
夜弘雙眸緊緊盯著墨天麟,智慧光芒在其中閃動著。
“這起事件的導火索,當然是姚家和西門家的親事。”
“而我思來想去,姚家這麽一個偏遠的小家族,憑什麽會被西門家看上呢?”
“所以這背後一定有一個強大到足以上通西門家,下聯姚家的強大【月老】,專門為兩家牽線搭橋。”
“至於這個月老是誰麽......”
夜弘冷冷一笑,看著墨天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