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父親當年有你一半優秀,也不至於......”

夜鍾呂還是沒搶回煙,隻是抱著雙臂,對著天空默然一歎。

夜弘眉頭一挑,趁機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什麽了?”

夜鍾呂搖了搖頭,變得一言不發。

夜弘卻是有些急了,他來到夜鍾呂正前方,一臉堅毅道:“爺爺,事到如今還有什麽不能和我說的麽?

以我如今的能力,有什麽難題不能解決?

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有能耐給他頂回去!”

夜弘一直奇怪一件事,如果夜鍾呂真的是因為夜食的經營問題而生氣,按理說現在夜食已經變得這麽好了,他也應該消氣了吧。

可事實就是,夜鍾呂和夜瀟夫婦倆之間,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鴻溝。

正是這條鴻溝,讓夜鍾呂和一家子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可這個問題,無論夜弘問夜瀟他們,亦或是問夜鍾呂,沒有一個人肯說的。

夜弘又不願意對自家人使用讀心能力,心中相當煩躁。

夜鍾呂看著夜弘英氣勃勃的臉,眼裏閃過一抹欣慰。

他拍了拍夜弘肩膀,搖了搖頭道:“你很優秀,可以說是咱們夜家曆代裏最優秀的一個了。

可惜,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是你無法理解的,也無能為力的。

我想......”

夜鍾呂再次看向天空,眼神逐漸變得朦朧起來,似乎在回憶著什麽。

“我想,那就是所謂的天意吧......”

“爺爺......”

夜弘還想繼續追問,卻見到夜溪從隔壁院子跑了過來。

她一邊跑著,一邊興奮地揮手道:“爸,阿弘,剛剛接到大姐電話,她今年要帶著姐夫回來過年哩!”

爺孫倆俱是一愣,露出意外的表情。

夜溪的大姐,名為夜涓。

夜涓是夜鍾呂的親女兒,夜瀟的親妹妹,夜弘的親大姑。

她年紀比夜瀟小了十來歲,算算今年,應該也快三十了。

五年前,夜涓大學畢業,並沒有直接參加工作,而是宣布要嫁給一名隔壁縣漳河縣名為嶽青森的商人。

如果是一般的商人也就算了,可偏偏經過夜鍾呂和夜瀟多方打聽,探聽到嶽青森風評很不好,在漳河縣裏是有名的偷奸耍滑之輩。

於是乎,夜鍾呂和夜瀟全都反對這門親事。

但夜涓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愣是不顧父親和長兄反對,直接離家出走,遠嫁漳河縣。

為了這事,不僅夜鍾呂和夜涓不再往來,連夜瀟也很不待見自家這位妹妹。

後來聽說嶽青森搞了國際貿易,發了一筆小財。

而夜涓也有意修補和家裏的關係,便打算帶著嶽青森一起回夜家看看。

但那嶽青森也是記仇之輩,始終怨恨當初夜家不同意他和夜涓的婚事,愣是不肯回夜家。

於是乎,夜家之人和夜涓的聯係便近乎斷絕。

今次,還是夜涓自五年前出嫁後第一次帶人回家,著實讓人意外。

而就在此時,一輛藍色SUV緩緩停靠在了夜家遠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