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就是這樣愛玩?從他認識她的那天起,她就是這副性子。

    裝傻充愣,漫不經心,沒心沒肺。

    絲毫不顧及自己一個字,一句話,能給別人帶來如何的山呼海嘯,地動天搖。

    搞塌了別人的世界,她又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那一地的廢墟和一個傷心人,無休止的想念,懷念。

    可就是她這副樣子,他竟然還該死的愛著,愛到骨子裏的那種愛著。

    哪怕遇到一個和她隻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孩,他都會駐足多看幾眼,給予平時完全不會考慮的優待。

    金軒忍不住自嘲地冷笑。

    你說做人不能像我這樣,那羽靈,做人又怎麽能像你這樣呢?

    說走的是你,不打招呼又回來的也是你。

    你知道這兩個月我要控製著自己不去找你已經精疲力竭了嗎?

    你自在逍遙,我卻要小心翼翼地回避著一切與你有關的東西。

    而如今,你又堂而皇之地出現,說些惹人誤會的話。

    這樣,好玩嗎?

    這話他終究沒問出口,因為在他失落放開她的一刹那,羽靈柔軟的身軀就直接撲進了他懷裏,把他抱住。

    金軒陡然僵在那裏。不知是什麽掠走了他周圍的空氣,讓他窒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些被掠走的空氣猛地從四麵八方湧回來,衝進他的鼻息肺腑,漲得他整個胸腔都開始疼痛。

    羽靈馥鬱柔軟的身軀,與他結實僵硬的肌肉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

    她幾乎是嚴絲合縫貼著他,而他的手半舉在空中還沒有放下。

    羽靈心裏其實是有些打鼓的,她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會做些什麽。

    下一秒,她的小臂猛地被他攥住,整個人也被拉開幾寸。

    他的一雙鷹眸卷著漆黑凜冽的風暴,而她就身處在風暴的中心地帶,被那晦暗深沉的目光看得心虛。

    “方羽靈,你這是什麽意思?”他沉聲開口,聲音粗啞地劃過她耳畔,好似割裂了她的耳膜:“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一連問了兩遍,每個字都更加重了氣勢。

    羽靈抬起自己沒被他禁錮的右手,攏了攏耳廓的頭發,擠出一個勉強的笑,配著她臉上還沒擦幹的淚痕,看起來有點滑稽:“金公子向來比別人活得明白,常人理解了三分的事情你都能裏裏外外琢磨透徹了,怎麽還需要我來解釋這麽直白易懂的東西?”

    金軒的眉頭緩緩地擰成了一個疙瘩。嘴角,卻扯了扯。

    隻是那弧度看起來並不像是開心,而是,嘲弄:“方羽靈,你是在可憐我嗎?”

    他說著,用沉黑無物的眼神睇了下自己麻木沒有知覺、就一直垂在身側的左臂。

    羽靈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緊了,她費力牽起唇梢,對上他的視線,輕笑:“我怎麽從來不知道‘可憐’兩個字還能和你搭上邊呢。”

    如果金氏集團的二公子都覺得自己過得可憐,那其他人都去自掛東南枝好了。

    “成墨,厲雲天,陳謙池慕。”金軒念出了三個人的名字,目光卻沒有絲毫動容,反而逐漸冷徹:“他們去找了你。”

    他嘲弄的笑容更深了:“讓我來猜猜,他們和你說了什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