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每說一個字,金軒臉上冰凍的神色便皸裂一分。

    最後一句,更是如利劍般紮透了他的心。

    她想離開他。

    她想甩了他。

    她心裏的人不是他。

    甚至不惜一切的,用這種方式讓他犯錯。

    若是真的……

    方羽靈,你的心是有多狠。

    “你還覺得自己比我幸運?”楚清歌大笑:“其實你和我一樣,隻是個得不到心愛的人的可憐蟲罷了!”

    “住口!少在這裏胡言亂語!”金軒沉著眉目,再也顧不上什麽風度修養,凜然道:“滾!”

    “你不信?”楚清歌一怔。

    沒想到,都到了這個份上,他還是不信她。

    恨隻恨她當時沒能錄下一言半語來讓他好好聽聽,聽聽那女人是如何嫌棄他的。

    楚清歌深呼吸,揚手一指臥室的門,冷聲道:“她不就在樓上嗎?你不妨去問問她,這話是不是她說的!”

    金軒高大的身軀如玉山之將崩,狠狠晃了下,順著她的手就看向了樓上緊閉的房門。

    “軒,這世界上隻有我是真心愛你的。”

    楚清歌似哭似笑地上前摟住他,體內的燥熱讓她無法再矜持,伸手扯開了他的襯衫:“除了我,沒有人能給你這麽多。”

    羽靈一直在半夢半醒,睡得極其不安穩。

    最後,被一聲巨大的響動驚得睜開眼。

    她皺眉仔細聽著,似乎是樓下有人在吵架。

    而後吵鬧聲漸漸小了下去。

    這深更半夜的……除了她和金軒,誰會在這裏?

    她歎了口氣,披衣而起,光著腳踩在臥室的地毯上,慢慢往外走去。

    就在她剛剛拉開臥室門的刹那,正好也有一股力道裹挾著冷厲的風將門推開。

    門外,頎長偉岸的身影逆著光,無端顯得深沉危險。

    羽靈被嚇了一跳,神色更加疲憊:“你……”

    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什麽還站在她門外?

    而且,襯衫還半開著,胸膛上有女人的唇印。

    金軒一步跨進來關上了門,反手把她扣在了門與他中央。

    不知是不是月色太冷清,他眼底的色澤也結了冰,呼吸粗重,意識混沌,唯獨腦海裏有個念頭無比清晰地刺著他的神經。

    “是你讓楚清歌給我下藥的?”他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來,怒意十足。

    羽靈愣了兩秒。

    又回想起他今天不對勁的樣子,不由得睜大了眼睛,而後諷刺地笑出聲:“她真有這麽大膽子?我還以為她會慫得不敢下手呢。”

    她也就是隨便那麽一說。

    畢竟楚清歌這種貴族門庭裏出來的儀容規整、禮節優雅的千金小姐,都做不出如此齷齪下流的事。

    “方羽靈!”三個字從金軒的深喉間蹦出來,隨著他一拳重重砸在門上。

    五官的輪廓變得淩厲而傷人,他攫住她的下巴,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笑,隻覺得心徹底涼了,怒意卻止都止不住地拍打上岸:“果然是你?”

    羽靈不想理會他莫名其妙的怒意,揮手推開他:“你和你未婚妻之間的事,別什麽都扯上我。她給你下了藥,你難受就去找她解。反正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做……唔。”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金軒拉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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