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心裏陡然慌了，她抓住他的袖子，直覺告訴她，她馬上要失去什麽了。
“軒，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做那些事了，你別這樣……”
她不由分說地湊上去，流著淚親吻他的臉頰：“軒，我們不說這些了。”
“你不難受嗎？”她的柔荑直接伸向他血液匯聚最多的地方：“這世界上不是隻有一見鍾情的，你會慢慢發現我比她更好，比她更適合你。”
“我愛她。”金軒冷靜平緩地說出這三個字。
楚清歌如遭雷擊。
愣了下，整個人都開始抑製不住地顫抖。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你，說什麽？”
金軒道：“我愛她。”
楚清歌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從金軒這般高傲冷漠的人嘴裏，聽到一個“愛”字。
她踉蹌著退後一步，不能承受這沉甸甸的一個字：“你愛她……嗬……你愛她？”
她的眼淚終於崩了：“金軒，你愛她？你愛那個給你帶過綠帽子的女人？你愛那個處心積慮想要離開你的女人？你愛那個根本不把你的付出放在眼裏每天沒心沒肺的女人？”
藥效更勁，金軒隻覺得腦海裏碾過一大片令他頭昏的衝動。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去：“她也是愛我的。隻是我傷她太深，但是我會想辦法彌補。倘若我今天和你發生了什麽，她更加不會原諒我。”
楚清歌亦被藥效所迫，不比他好受多少，輕嘲著勾起嘴角：“你可真是自信啊。”
她抹了下眼角的淚：“你知道她跟我說過什麽嗎？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給你下藥嗎？”
金軒皺眉，似有所覺。
“你男人不肯睡你？那你去求求他呀，求求他，他說不定就肯了。若是還不肯，你還不會下藥嗎？”
楚清歌慢條斯理地將那句話重複出來。
眼見著金軒瞳孔一縮，臉上起了暴戾壓抑的怒：“你說什麽？”
“如果我沒猜錯，當年她也是靠這種手段爬上你的床的吧？”楚清歌低低一笑。
金軒眼中震愕的色澤更深。
“果然……怪不得她會給我這樣的建議。”楚清歌喃喃。
怪不得啊，因為羽靈自己最清楚，這個法子，對金軒是有效果的。
她笑出了淚，心底突然疲憊不堪，笑意更是扭曲到了詭異。
“金軒，你說你多可憐。”
“你苦心孤詣地為了她做了多少事，五年前五年後都是如此！而你愛的人呢？”
“你愛的人居然教唆我給你下藥，希望我和你滾床單，為什麽？”
金軒心髒驀地揪緊，一瞬間痛得幾乎站立不住。
“不可能……”他低啞地說完，複又抬高分貝，冷峻地盯著她，厲聲道：“我和她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挑撥！自己滾出去，別等我叫人來抬你！”
楚清歌笑了，頭一次在他震怒的威儀下沒感覺到害怕。
亦或是，再多害怕也被濃烈的悲哀衝淡了：“你不敢思考我的問題嗎？就隻會用趕我走的方式避重就輕嗎？”
“我告訴你，金軒，既然你不敢思考，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她為什麽這麽做！”楚清歌唇角一勾，冷笑聲溢出唇畔：“因為方羽靈想離開你！想甩了你！她心裏的人不是你！她想讓你出軌，這樣她就有理由再也不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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