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侯老夫人心中怒火直衝雲宵,恨不得扒了蘇惠雅的皮,隻可惜當初怎麽就一時腦子抽筋,把那個不討她喜歡的兒媳給弄死了呢?!

    她的心裏生出一絲後悔。

    更多的是埋怨蘇惠雅這個兒媳婦不懂事,竟隻顧著自己尋歡做樂,卻不管她兒的死活。

    “她回來後,叫她立馬滾來見老身!”

    安國侯老夫人坐在那裏越想越氣,又憶起之前有人對她說過的話。

    瞧她兒子那樣兒,是真對那死人上心了,這般一想,又覺得如若那丫頭真長得與林珍珠有幾分相,到不如給自家兒子收入房中,也好叫他收收心,也能叫老安國侯與她自己的關係緩和不少。

    更是不能叫那些小蹄子們得意了。

    蘇惠雅在劉芷蓉那處沒有討要到珍珠,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府裏聽得安國侯老夫人找她有事,便多問了來回話的小丫頭一句:“可知老夫人找我是何事?”

    “奴婢不知,不過,老夫人打發的是她身邊的管事媽媽來的。”

    管事媽媽?

    蘇惠雅眉頭緊皺,事情看來比較嚴重,隻不知是何事。

    她在家換了常服,缷去沉重的頭飾,這才帶了自己的丫頭們去了安國侯老夫人那裏。

    到了那裏後,小丫頭說老夫人在午歇,尚未起來,便請了蘇惠雅在正堂裏坐著。

    正堂隔著屏風就是正屋的大門,先前那小丫頭也不知跑哪兒去了,這會子大門口的冷風倒灌進來,凍得蘇惠雅打了個冷顫:“雨心,快去把簾子放下來,那小丫頭也不知歸管,回頭叫人告訴院裏的管事媽媽,若那小丫頭不得用,便送去管教姑姑那裏,讓她重新學學規矩。”

    雨曼小聲道:“郡主,這是老夫人院子裏的事。”

    蘇惠雅聞言一怔,不再說什麽,隻是望著一處地兒發呆,屋裏隻有一個碳盆子,壓根兒不管用,她叫雨曼與雨蓮再去尋幾個盆子來。

    誰知,兩人去了許久,卻是空手而歸,臉色也不大好看。

    蘇惠雅凍得受不了,心裏有氣,便朝兩人撒去:“你們兩個死去哪兒,是不是想凍死本郡主?”

    “奴婢不敢。”雨曼與雨蓮忙前認錯。

    雨曼又道:“奴婢與雨蓮在這院子的裏裏外外都尋遍了,卻是沒見到一個碳火盆子。”

    雨蓮湊上前,小聲道:“郡主,事兒很怪!”

    蘇惠雅抬眼往東罩門處看了一眼,眼裏閃過一絲恨意,方才道:“即然我婆婆尚未醒,我還有事便不久留了。”

    她又不是真傻,如果到了此時,還不知是她婆婆在搓磨自己,那她才叫真的傻。

    隨即,她站起來抬腳準備離開,便見安國侯老夫人已打發了小丫頭出來,請蘇惠雅留步。

    不時,內間傳來一陣動靜,半晌後,安國侯老夫人被人挽扶著出來了,又另有人從碧紗櫥端了數個碳盆子出來。

    感情這院子裏的碳盆子,竟都搬去了內間不成?

    蘇惠雅越發瞧不起自家婆婆這上不了台麵的手段。

    “母親,聽下人說你找兒媳有事?”

    安國侯老夫人見了她,心頭直上火,壓著心頭怒火,冷聲道:“比不得你天天歌舞升平,我家兒當真是可憐,原以為討了房賢惠的兒媳,誰知是招了個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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