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秋香的婆家比不得劉府與平王府,家底子尚不夠豐厚,說起來,還不比不過她的兒媳劉秋香的嫁妝豐厚。

    “隻可惜小舅舅托人捎來的那些個銀子,我大半拿去還債了,若是能早幾日,還能多扣留些在手上。”

    劉秋香是黃小虎找了劉三貴,劉三貴又去找了劉正信開的後門。

    從國庫裏借了筆銀子,然後在她家附近的街上置了一個小鋪子,掛的依然是巧雲繡坊的牌子。

    她這話就是說今年賺的銀子,大半拿去還了這裏的欠債。

    劉稻香笑答:“不光是你,我也是如此呢,不過,好在我公公當初給了我個大莊子,還有我夫君手裏也有幾個莊子,大姐姐是知道的,糧食留到開春再賣,那會子可是要高出一兩個銀板子一斤,不曾想,到是能用在這事上。”

    劉秋香比不得劉稻香這般財大氣粗,笑道:“我可不想跟你比,否則隻有氣死的份兒。”

    “怎會呢,回頭,我幫大姐姐再尋幾個下家,到時,巧雲繡坊不是又要添上兩筆大收入麽。”劉稻香拉著她的小手輕輕晃動。

    黃夫人在一側暗自慶幸當初沒有堅持反對,也暗自慶幸自家公公當時的強勢,非要讓自家兒子與劉秋香定了親。

    誰會想到,當年三十裏村的一個小小富戶,不過才數年的時間,竟已有如此身價了。

    更是想不到,劉秋香的爺爺來頭這般大。

    黃夫人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劉稻香自是不知,即便知道了也是不在意的。

    隻要她的這個大姐姐能過得安好即可。

    待劉稻香回到平王府時,錢側妃早已打發人在金柯院等著了,她隨了那小丫頭去玉梨院見了錢側妃,在得知錢側妃已得到各家明確的答複後,她終是鬆了一口氣。

    回頭又吩咐了吳姑姑親自跑了一趟倉庫那邊,又叫羅姑姑帶人去莊子上把糧食都運到京城裏來。

    隻是倉庫那邊本就因為過年囤滿了貨,雖然十之去八,但劉稻香暗中又添了一些進去,如此一來,雖能再放些,卻是不能全部放下。

    無奈之下,劉稻香隻得讓羅姑姑再去尋了兩個倉庫租下。

    掌燈時分,羅姑姑來回話了:“主子,奴婢已經安排人前往各處的莊子運糧食,而那兩倉庫也已經定下,隻是,那處的老板在得知主子是睿郡王妃,又聽說是要放賑災的糧食,便說不收主子半文錢銅板子,還說,若是倉庫不夠使,讓奴婢去尋那裏管事,到時,隻管與那管事提一提就是了。”

    “這麽好?也不知那背後的東家是誰,想來,也必是脫不了這京城裏勳貴世家,又或是皇室宗親的身影。”劉稻香猜,那處碼頭倉庫,多半是幾個大股東合夥的。

    不時,蘇子燁也從外頭回來了,劉稻香問起他的事辦得怎樣了。

    蘇子燁站在門簾後的火盆子處,取下鬥篷交給一旁伺候的碧草,道:“如今天天下雪,據說昨夜有難民凍死在城外,我今兒已令了皇上旨意,找了工部的人幫忙,現如今,城外牆邊已經平整出一大片地方,又許了那些難民管三餐,現如今,城外用竹編闊席搭起了不少棚子,讓那些人先擠在一起將就一下,又另按排了人去京郊征用了幾戶碳商家裏的木碳窯,連夜加工木碳,又令那幾戶商家把家中的木碳都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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