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娘沒再說什麽,催著蕭大勇和狗剩趕緊去營裏當差,蕭大勇看了看妞妞,又看了看徐慧,輕聲說:“妞妞,哥走了,你照看好你嫂子啊!”

    “那你中午還帶人回來吃飯嗎?嫂子還病著咋做飯啊?”妞妞歪著頭十分發愁的問蕭大勇,蕭大勇被問的麵上一熱,胡亂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出了家門,狗剩看蕭大勇臉色不好,一言不發的徑直往前走,為難的搓了搓手,追上蕭大勇小聲說:“大勇哥,你別擔心,嫂子可能就是累了,退了熱就好了。”

    “嗯!”蕭大勇悶悶的應了聲,狗剩看了看蕭大勇的臉色又說:“昨兒聽我娘說咱屋裏的餑餑早都吃完了,讓咱們弄些黃米麵再包些餑餑,還有,你發的那些米麵啥的,也都快沒了,娘讓問問有沒有地方能買些糧食雞蛋啥的,妞妞和二娃都小,得吃些精細的呢。”

    蕭大勇這才扭頭看著狗剩,狗剩撓了撓頭說:“哥,我說句話你別生氣,我知道,先鋒營的兄弟都是跟咱們共過生死的,也是親近咱們才過來咱家吃飯,可他們那一個個能吃的,咱家又不是啥富戶,哪裏供的起那麽些人?以後咱家做啥好吃食,隔三差五給他們送些嚐嚐,也就算盡了心了,你說是不是?”

    “是我想岔了,狗剩,咱們是兄弟,你以後覺得哥做不得不對,你就趕緊跟我說,你嫂子那個人心太善,要不是你提醒我,怕是她難為死了也不好跟我說呢。”

    “哎!聽哥的。”狗剩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想起他娘說的話,你嫂子的心眼管住幾個大勇都不成問題,果然不假啊!

    蕭大勇自此不再天天帶人回來,徐慧的日子變得悠閑規律起來。

    來的時候那場大雪斷斷續續下了四五天才停,門外的積雪能埋到膝蓋,雖然已經不下雪了,可天氣依然很冷,白天雪化了些,晚上就凍成冰,院子裏鏟出來的路上也結了一層冰,走上去腳下直打滑。

    屋簷下的冰溜子掛的老長,裹著大棉衣穿著厚棉鞋站在外麵一會兒凍的人都站不住,所幸蕭大勇弄來了很多木柴,徐慧等人把炕燒的熱乎乎,待在屋裏倒也不冷,隻是整日隻能待在屋裏,出不了門,用狗剩娘的話說,這叫“貓冬”。

    貓冬是本地人的說法,和徐慧她們現在的生活十分符合,像小貓一樣,外麵冰天雪地不出門,天天在屋裏炕頭趴著。

    除了一日三餐,其他時間都在屋裏貓著,徐慧便帶著眾人細細的把行李細細整理了一遍。

    貓冬要把整個冬天過去,北邊的冬季漫長又寒冷,按現在的情形,她們要在這裏住上好一陣兒了。

    雖說是兩家人,可現在跟一家人也差不多了,吃住都在一起,行李也沒什麽好分的,幹脆一起整理了。徐慧整理完看著狗剩娘直歎氣,狗剩娘自己也忍不住抹眼淚,要不是狗剩這次瞞著家裏把賞銀都給了她,她們這次從家裏出來可真算得上淨身出戶了。

    衣服都是縫補了多次的舊衣服,被褥還是自己當年成親時候的兩床被褥,糧食就那麽兩小袋,剩下的就是一些不值錢的碗啊盆啊的,實在沒什麽像樣的東西。自己嫁給狗剩爹,不應該是嫁給李家這麽些年,除了兩個孩子居然什麽也沒有,狗剩娘想想都覺得荒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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