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握著狗剩娘的手拍了拍:“嬸子,以後就好了,等狗剩和秀兒成了親,二娃也長大成了人,你這日子就好過了!”

    “我還沒出嫁的時候,有個瞎子算命的給我算過,說我這福報都在後半生,可不是應驗了,碰上你和大勇這麽好的人, 可是我的大福報啊。”狗剩娘抹掉眼淚笑著說。

    “嬸子,我們碰上你也是福報呢,你看這眼看都臘八了,咱們也該準備過年的東西了,我這兒還有一匹布,正好裁了做上幾身衣服好過年!”

    “哎呀,那怎麽行?你那布光亮亮的跟緞子一樣,哪兒是咱們穿的起的?都有衣服穿對湊著過了年就行。”

    “那可不行,這是咱們在開平的第一個年,一定得過好了,頭兒開好了以後才能更好,布是自家織的,不過費些功夫罷了,等開春了把織布機運來了,我給嬸子織花布讓秀兒給你做袍服。”

    “袍服?哎呦,那我不成夫人了,都能穿上袍服呢!”

    “可不就是夫人了!”徐慧笑著說到,妞妞和二娃圍著狗剩娘“夫人”、“夫人”的喊著,把狗剩娘逗的直笑。

    徐慧留的這匹斜紋布,是專門為過年做衣服準備的,從衛大叔那裏買的染過色的紗線,織成的疊山形斜路紋藍棉布,著實費了不少心思。

    盡管已經見過一次,等徐慧將布在炕上鋪開時,狗剩娘還是忍不住讚道:“這哪裏是棉布啊?比緞子都光亮,這一晃動還有花真好看,大勇媳婦,你的手咋就那麽巧呢,這麽好看的布都能織出來?”

    “我嫂子不光會織布,還會繡花呢,嬸子你看我這衣服上的花就是嫂子給繡的,好看吧?”妞妞顯擺的指著自己棉衣上繡著的花草。

    狗剩娘笑著說:“好看好看,你們將來都跟你嫂子學,有這手女紅,到哪兒都是巧姑娘!”

    眾人大笑。

    都是做慣活計的,不過幾身短打衣服,很快就裁了出來,一匹布4丈有餘,短打棉衣費不了多少布料,足夠人人一件新衣服了。

    隻是等裁的差不多了,徐慧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捶了捶自己腦袋,真是瞎高興,光有布沒有棉花做什麽棉衣啊?難道要拆床被子做衣服?

    聽徐慧這麽一說,大家也都發愁了,幾個孩子都無比期盼著新衣服,聽徐慧一說沒辦法做新棉衣,二娃都快哭了,他都沒穿過新棉衣呢,身上的衣服還是娘用爹的舊衣服改的。

    蕭秀兒看了看狗剩娘和徐慧,小聲說:“我的被子都是新的,還沒用過,拆上一床給大家做棉衣正好!”

    “那不行,不行,你那可是嫁妝,還沒成親呢,把嫁妝拆了怎麽行?”徐慧和狗剩娘都不同意,蕭秀兒笑著說:“嫂子,嬸子,不過一床被子,哪裏抵得上人貴重,再說,我,等開春了,再做就是了。”

    說到自己成親,蕭秀兒羞紅了臉。

    徐慧看了看蕭秀兒,又看了看狗剩娘,笑著說:“秀兒說的也對,咱們先把年過好了,等開了春再買些棉花好好給秀兒做上兩床新被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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