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側妃撲上前,拽著祁陽王的袍角,哭道:“妾身不敢再辯,可這事兒亭哥兒他半點不知,都是我做下的,郡王要相信我啊!”

    祁陽王一腳踹開喬側妃,道:“本王早便警告過你,要你好自為之,如今你自作孽,卻也莫怪本王狠心。”

    他言罷好似連多和喬側妃說上一句都不願了,拂袖便走,喬側妃見此,整個人都軟在了地上,發起呆來。

    她不明白,為什麽前一刻她還和兒子在合掌相慶,下一刻便墜入了地獄。

    而蕭敬亭一直站在旁邊,事態發展的太快了,他這會子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眼見祁陽王放下狠話,拂袖要走,他才驟然驚醒,撲上前噗通一聲跪下,道:“父親,即便是姨娘有錯,也都是因您給了她希望,說起來您也有錯,您如今不能如此無情,將過錯都歸到我們母子身上啊!兒子不服!兒子不服!”

    蕭敬亭的話令祁陽王渾身一震,腳步停頓,旋即他麵上閃過隱痛之色,肩背垂了下來,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好些歲一般,道:“正是以為本王以前錯了,現在才不能一錯再錯。”

    言罷,不再給蕭敬亭再言的機會,大步走了出去。

    當日夜幕降臨,便有一輛馬車從祁陽王府的角門駛出了郡王府,卻是王府的喬側妃得了惡疾,會過人,要送到江南的莊子中去休養。

    而翌日天亮後,府中的三少爺也被副官家看著上了馬車,卻是和喬側妃去的一南一北,要往北邊祁陽王蕭家的祖籍,前去打理老家的家業。

    話雖如此說,可有腦子的下人們卻都知道,喬側妃這被送走後,是再莫想要回來了。

    而祁陽王府蕭家自從建國封爵後,家業都在京城,老家祖宅哪裏有什麽產業?還需要三少爺去打理,三少爺這分明是被放逐了,以後能不能再回來京城,那也不好說。

    更可憐的是,這一對母子,一個往北,一個往南,以後便莫說再見了。祁陽王如此處置喬側妃和三少爺,也算是頂頂狠心了。

    當日祁陽王查察千禧園,封了院子,隻叫了相關人等進去回話,這些牽扯進去的人,便沒事兒被放了出來,卻也是守口如瓶。而千禧園中的下人都是唐氏慣用的,嘴也極嚴。

    故此雖然郡王府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兒,可究竟是怎麽了,下人們卻並不清楚。

    這下子喬側妃和三少爺先後被送走,下人們才紛紛猜測起來,聯想到唐氏最近的重病不起,還有大少爺和真寧縣主的出事兒,不覺便明白了。

    很顯然三少爺和喬側妃是做了十惡不赦的事兒,若不然郡王哪裏會如此行事。

    一時間下人們也議論紛紛,卻多是指責喬側妃和三少爺的,倒沒覺得唐氏不容人,或者是蕭承麟難容叔叔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