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年握著她發涼的手說：“別怕……”
他的聲音讓她心裏平靜了一些，但還是有點恐懼，直到肥豬的家人趕到，程悅青才微微覺得鬆了口氣。
肥豬脫離危險之後被推出了手術室，了解了事情經過的肥豬家人們開始研究起如何尋找段紅。
見肥豬無恙，程悅青才微微鬆了口氣。
電話響了，程悅青立刻接通了。
“黃毛沒了！”陸雲悲傷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讓程悅青半晌反應不過來。
黃毛沒了，也就是說肥豬現在已經是殺人凶手了！
“怎麽了？”顧子年察覺到她神色不對，立刻出聲詢問著。
程悅青放下手裏的電話，垂著頭神色痛苦的說：“黃毛死了……”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讓肥豬的家屬們瞬間安靜了下來……在極度沉悶的氣氛中，程悅青和顧子年離開了醫院。
黃毛死了，肥豬也完了，而捅了人的段紅也肯定不會逃脫法律的製裁……三個人大好的人生，都在作與被作後喪失了。
回家的路上，程悅青一直沉默不語，臉色白的嚇人。
顧子年將她摟進懷裏，輕聲說：“難受就哭出來吧。”
這句話像帶著魔力一般瞬間瓦解掉了她心裏的堡。
如注的淚水滾滾而下，打濕了顧子年身上白色的男士襯衫。
“想必，這是肥豬計劃了很久的了……”顧子年感慨著。
肥豬多年的計劃實現了，黃毛死了，但他要麵臨的將是更為漫長的痛苦。
如果他能放下當年的怨氣，好好生活，他的結果絕對不會是這樣。
“顧子年，你怎麽那麽快就得到酒店出事的消息的？”理智恢複了一些的程悅青從他溫暖的懷裏脫離。
顧子年趕到的時候離出事時間沒過幾分鍾，所以他才能跟陸雲走了個碰頭……
顧子年神色微微尷尬，解釋說：“我，擔心你，所以就……也去了那個飯店。”
“你跟蹤我？”程悅青恍然大悟的看向他。
他這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出去，還是不信任自己出去啊？
顧子年看著前麵開車的出租車司機，表情略帶尷尬的說：“我想著你或許會覺得無聊，所以就在外麵等等。”
等等？明明就是跟蹤，還非要找借口。
程悅青沒有戳穿但卻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看來，要想離開顧子年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啊，他連自己出個門都要跟著，又怎麽可能會放自己離開呢？
當程悅青和顧子年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顧子年看著麵色不好的程悅青問：“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夜宵？”
不說還好，一說程悅青就感覺更餓了，但她還是搖了搖頭。
這麽晚了，還要顧子年下廚似乎有點太麻煩了吧？
“你不去公司了麽？”這是這麽多天以來程悅青第一次開口問關於顧子年的事情。
顧子年心中一喜，回答說：“我把公司交給副手打理了，反正最近也沒什麽事。”
對於他來說，現在留住程悅青才是最為重要的。
“哦，那還挺輕鬆的。”程悅青隻是敷衍著回了句話，然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