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匆匆忙忙往外走,正和快步而來的顧子年走了個碰頭,兩人對視了一下,均沒有說話。

顧子年走到程悅青身邊,關切的問:“沒嚇到吧?”

程悅青搖了搖頭,也跟著往外走。

她沒想過當年遠走他鄉的肥豬會突然回來報仇,這一下隻怕要難以安寧了。

顧子年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柔聲說:“晚上天涼。”

程悅青的目光卻被一個紅色身影吸引了,那是匆匆跑出去的段紅……貌似,她也是知道黃毛被捅了,所以才跑的這麽著急吧?

程悅青木訥的跟著顧子年往外走,晚上的風的確有點冷,還沒走幾步,程悅青就被顧子年牢牢護在了身後。

顧子年好像很警惕,她探出腦袋去看,然後徹底愣住了。

在不遠處的馬路邊上,段紅正雙腿跪在地上,而站在她對麵的男人戴著口罩和大帽子,身形魁梧,並不像當年的肥豬……

他們兩人的手緊緊的糾纏著,不知道在撕扯著什麽東西。

“報警!”顧子年的聲音沉著而冷靜。

“啊?”程悅青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顧子年沉著的看著前方,解釋說:“那個人是肥豬,他要害段紅。”

“好!”遲鈍的程悅青聽了解釋之後立刻拿出了手機報警,闡述完畢之後,才好奇顧子年是怎麽認出那個男人就是肥豬的。

前方,段紅依舊跪在地上哭著哀求著,她一個女人的力道根本不可能和男人較量著麽久,所以唯一解釋就是:肥豬不想傷害她,所以在動手的時候,心軟了。

“我們去幫幫她吧。”程悅青剛想出去,就被顧子年按在了身後:“別,我們會激怒他的。”

“可是,段紅會有危險的啊……”程悅青看著柔弱的段紅,為她捏了把汗。

要是肥豬發起瘋了,多少個段紅夠被捅的啊……黃毛一個大男人都受重傷了,更別提她了。

肥豬和段紅僵持了一會兒之後,一把刀從肥豬的手裏脫落……之後,段紅手疾眼快的把那把刀搶了過來,直接插進了肥豬的小腹……

“啊!”程悅青驚叫出聲,被驚到的段紅慌張的向他們看了一眼之後立刻丟下了刀子拔腿就跑。

肥豬瞬間倒下,血很快濕透了他身上的褲子……

顧子年和程悅青連忙跑了過去,然後撥打了120。

肥豬躺在地上,臉上的口罩也掉了,臉色慘白……嘴裏支支吾吾的說:“騙我,你又……騙我……”

警車和救護車基本上是一起趕到的,當肥豬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人已經快休克了。

程悅青和顧子年跟著坐上了120,受到了驚嚇的程悅青身體一直在發抖。

顧子年將她拉入懷裏安慰著說:“別怕,沒事的,沒事的……”

肥豬被推進手術室,顧子年和程悅青配合著警察錄口供,錄完口供之後,程悅青才知道肥豬被傷的很重,被段紅紮壞了左邊的腎髒。

血袋送進去了兩個,等在急救室外的程悅青臉色早已嚇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