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宋玉《九辯》:“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

    ②庾信《枯樹賦》:“殷仲文風流儒雅,海內知名。”“邵注”風流,言其標格。儒雅,言其文學。宋玉以屈原為師,杜公又以宋玉為師,故曰亦吾師。《莊子》:“吾師乎?”

    ③謝脁詩:“寒煙悵望心。”曹植詩:“灑淚滿禕抱。”

    ④李陵書:“悲風蕭條。”蕭條,歎人亡也。太白《懷張子房》詩:“歎息此人去,蕭條徐泗空。”謝靈運詩:“異代可同調。”漢武帝讀相如《子虛賦》,曰:“朕獨不得與此人同時哉。”

    ⑤陶潛詩:“江山豈不險。”《楚辭》:“爾何懷乎故宅。”趙曰:歸州荊州皆有來玉宅,此言歸州宅也。曹植論:“耽思乎文藻之場圃。”

    ⑥宋玉《高唐賦》:昔先王常遊高唐,夢見一婦人,王因幸之,去而辭曰:“妾在巫山之陽,高丘之岨,旦為行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台之下。”謝脁詩:“歸夢相思夕。”豈夢思,言本無此夢。

    ⑦俱泯滅,與故宅俱亡矣。《世說》:王大將軍雲:“最是臣少所知拔。”

    《寰宇記》:楚宮,在巫山縣西二百步陽台古城內,即襄王所遊之地。陽雲台,高一百二十丈,南枕長江。張正見詩:“忽聽晨雞曙,非複楚宮歌。”

    鍾會檄文:“生民之命,幾於泯滅。”

    ⑧《抱樸子》:“莫不指點之。”宋玉《釣賦》:“曆載數百,到今不廢。”

    按《漢書注》:宋玉作賦,蓋假設其事,諷諫淫惑也。張綖雲:賦稱先王夢神女,蓋以懷王之亡國警襄王也。朱注雲:豈夢思,明其為子虛亡是之說。顧宸曰:宋玉述懷王夢神女,作《高唐賦》,又自述己夢,作《神女賦》,本托諷諫襄王耳。《國風》以《關雎》為思賢,《離騷》比湘妃於君王,玉之兩賦,正合此旨。李義山詩雲“襄王枕上原無夢,莫枉陽台一片雲”,是也。後人皆雲襄王夢神女,非矣。《文選》刻本沿訛已久,王玉二字互混到底,今隻改正數字,文義自明。使玉賦高唐之事,其夜玉寢,夢與神女遇,其狀甚麗,玉異之,明日以白王,王曰其夢若何?玉對雲雲。王曰狀如何也?玉曰茂矣美矣雲雲。王曰:“若此甚矣,試為寡人賦之。”今按:必如修遠說,於王曰盛矣句,方有著落,其賦中王覽其狀,亦當改作玉覽其狀。又尾末所雲顛倒失據,惆悵垂涕者,亦屬自述語,不似代王賦夢之詞。

    其三

    群山萬壑赴荊門①,生長明妃尚有村②。一去紫台連朔漠,獨留青塚向黃昏③。畫圖省識春風麵④,環佩空歸夜月魂⑤。千載琵琶作胡語⑥,分明怨恨曲中論⑦。此懷昭君村也。上四記敘遺事,下乃傷吊之詞。生長名邦,而歿身塞外,比足該舉明妃始末。五六,承上作轉語,言生前未經識麵,則歿後魂歸亦徒然耳,唯有琵琶寫意,千載留恨而已。朱瀚曰:起處,見鍾靈毓秀而出佳人,有幾許珍惜。結處,言托身絕域而作胡語,含許多悲憤。曲中訴論,正指昭君怨詩,不作後人詞曲。黃生曰:怨恨者,怨己之遠嫁,恨漢之無恩也。陶開虞曰:此詩風流搖曳,杜詩之極有韻致者。)

    ①鮑照《舞鶴賦》:“雪滿群山。”《世說》:“千岩竟秀,萬壑爭流。”

    ②《漢書注》:文穎曰:昭君,本蜀郡秭歸人也。《漢書》:王嬙,字昭君。石崇《明君詞序》:“明君,本昭君,觸晉文帝諱改焉。”《一統誌》:昭君村,在荊州府歸州東北四十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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