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動的牙齒已經將嘴唇咬的鮮血直流,甚至就連眼眶都爆裂。
親眼目睹著自己的腿被一點點的肢解,那種瀕臨死亡的衝擊感,早就將他的所有心理防線擊潰。
他恨不得能昏迷過去,恨不得被一刀殺死。
可是很難,難到他越想死越是能清楚的看到每一刀的揚起落下,難到他能清楚的聽到血液滴落的聲音。
“殺了你?”
站在他麵前的是楚牧峰。
隻是一向很冷靜的他,現在卻像是一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雙眼中充斥著的是無比冷漠的光芒,臉上浮現出濃濃殺意。
眼前男人正在承受著致命折磨。
但這樣的折磨,在楚牧峰眼裏卻還是不夠,否則他早就會招供了。
拿了個椅子坐在他對麵,楚牧峰漠然道:“金武場,我知道你隻是一個被推出來的可憐蟲,在你的背後還有一雙黑手在指使著你做出這事。”
“你要是不想承受更多的琢磨,就最好乖乖的給我出來幕後指使是誰。”
“不,我會繼續用刑。”
“除非你死,刑訊不休。”
麵對楚牧峰的冷峻無情,金武場是真的想現在就死掉。
他現在比誰都羨慕那些被殺死的同夥,你們是直截簾死了,我呢?我還要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連死都難做到。
生不如死原來這麽痛苦。
“求求你殺了我吧!”
金武場看向動手刑訊的那個男人,眼神哀求。
“殺了你?”
楚牧峰眼神冷峻,嘴角上揚,略帶嘲諷地道:“想死可沒那麽容易,我不會就這樣殺了你,我會讓你就這樣飽受折磨,還依然能活下去。”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為什麽要這麽狠毒!”金武場眼神絕望的喊道。
“我狠毒?”
楚牧峰雙眼微眯,麵無表情地道:“我二哥好像沒有威脅到你們吧?他和你們是來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們為什麽要刺殺他?”
“他現在還在醫院中躺著生死不知,你這個凶手還想逍遙,可能嗎?不要和我什麽狠毒,放心,更狠毒的還有那。”
叱拉!
正在刑訊逼供的蘇佑再次緩慢而堅定的揚起手指,頓時隻見一塊肉飛了起來。
刹那間一股更加致命的疼痛便傳來,金武場感覺這次連呼吸都帶著一股血腥味道,張嘴好像就會吐出來鮮血。
血流不止。
“以著你現在的身體承受力,我覺得你至少還能夠再堅持一段時間,別著急,我會讓你慢慢感受這種滋味的,然後再給你上咬。”蘇佑低聲道。
“處長了,讓你繼續活著,你就不會死的!”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金武場真的很後悔,後悔接下這個任務。
早知道這個任務結果會這麽慘的話,成什麽都要拒絕。
可現在已經沒有後悔藥吃,自己已經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是的,要是你再不出來的話,我會變的更加瘋狂!”
“金武場,我既然已經知道你的名字,就意味有人已經出賣了你。你還在這裏死死的繃著嘴有任何意義嗎?”
楚牧峰側身看向旁邊。
“讓你們去調查金武場的資料,應該有消息了吧?”
“是的!”
站在陰影角落處的是宋大寶,他知道這刻的楚牧峰是極度憤怒,所以沒有任何遲疑,將能夠發動的人脈全都發動起來,總算挖出了這個金武場跟腳。
“金武場是咱們北平城的人,是這裏土生土長起來的,他二十歲之前的資料都已經找到,但二十歲之後卻都是空白的。”
“這是資料,您看看!”
宋大寶著就遞過去一個文件跡
“二十歲之後是空白的嗎?”
楚牧峰快速翻閱著,不動聲色地道:“那就明這段時間是他一定是在某個秘密場所!”
“金武場,你是被當做殺人機器來使用的吧!吧,到底是誰雇傭的你?當然,你也可以不,不的代價的就是我會將你的家人全都抓過來!”
“你想要做什麽?”金武場一直以來都堅持著的心理防線轟然出現裂紋。
你能羞辱折磨他,但不要動他的家人。
“我想要讓你全家人給我二哥贖罪!”楚牧峰漠然道。
“你就是一個瘋子,我做這事和我家人有什麽關係,你怎麽能這樣做?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敢這麽瘋狂做事的話,會遭譴的。”金武場掙紮著喊道。
“譴?”
楚牧峰譏誚地道:“就算真的是有譴,那也是會殺死你們這群惡貫滿盈的王鞍。”
“佑,既然他不想,那就繼續用刑,用到他想為止。”
“老宋,你即刻去給我抓人,將他的家人都給我抓來,一個都不能少,我要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因為他而受罪。”
“是!”宋大寶轉身就要離開審訊室。
“不要,我!”
金武場妥協了!投降了!
他是真的不敢再這樣硬挺著!讓他拿著全家饒性命來賭博,他不敢賭。
賭輸,死的就是全家。
“我!”
“吧!”
楚牧峰知道隻要查出對方跟腳,隻要對方還有一點人性,那自己這麽的話,他肯定會招供。
他不除非是想要讓全家陪葬,當然這也隻是恐嚇,楚牧峰做事還不至於這樣下作。
手段技巧而已。
當然,如果對方家人也不是什麽好貨色,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們到底是誰?是誰雇傭你們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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