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相信有一個懲罰罪惡的上帝,而這在現在是至關重要的。上帝幹嗎不知道呢?塔拉莊園仍然歸你所有,那兒沒有住著流浪者,你為這感到難受嗎?你為沒有挨餓、沒有穿得破破爛爛而感到難受嗎?”
“啊,不!”
“那麽,除了跟弗蘭克結婚以外,你當時有什麽別的選擇嗎?”
“沒有。”
“他並不是非得跟你結婚不可,對不對?男人是自由自在地掌握著主動權的。盡管你硬逼著他去幹那些他不願幹的事,可他並不是非幹不可的,對不對·”
“這一”
“斯佳麗,幹嗎為這件事而煩惱呢?要讓你再這麽做一次的話,你還會迫不得巳說謊的;他呢,仍會不得不跟你結婚的。你仍然會因到處亂跑而遭遇危險;他呢,仍舊是要為你報仇不可的。如果他跟蘇埃倫妹妹結了婚,他的性命也許不會斷送,但他很可能加倍地不快活。事情不可能變得不一樣。”
“可我本可以對他好一些的。”
“你是可以一要是你是另一個人的話。可是你天生就是要欺侮你能欺侮的人的。強者生來就是要欺侮弱者的,而弱者生來就是屈服的。弗蘭克不拿趕車的皮鞭抽你,那完全是他的過錯……斯佳麗,到了這個年紀,你居然還會良心發現,這真讓我驚奇。像你這樣投機取巧的人是不應該有良心的。”
“投什麽,什麽是投呀機呀一你管那叫什麽來著?”
“利用機會的人。”
“那樣幹不對嗎?”
“那樣幹一向被人認為是臭名昭著的一尤其是有同樣機會而不幹的人都這樣看。”
“啊,瑞特,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原以為你會待我好些的!”
“我一直待你都很好一就拿我來說吧。斯佳麗,寶貝兒,你喝醉了。這就是你現在這副模樣的原因。”
“你竟敢一”
“可不是,我敢。你快要,說通俗些,‘哭鼻子’了,所以我要換個話題,告訴你一些你感興趣的事情,讓你高興起來。事實上,這就是我今晚到這兒來的原因,我要在出門前告訴你一些關於我的事情。”
“你要上哪兒?”
“英國,也許要去幾個月。忘掉你的良心吧,斯佳麗。我不想再跟你討論你的靈魂幸福的事情了。你要聽有關我的事嗎?”
“可是一”她有氣無力地說。白蘭地衝淡了她強烈的怨恨。瑞特的話盡管帶著譏諷,卻給人以安慰。這樣一來,弗蘭克蒼白的幽靈漸漸隱沒在了黑影中。也許瑞特的話是對的。也許上帝確實了解一切。她的心情巳經逐漸平靜,忘掉了苦惱,她拿定主意:野這一切等明天再考慮吧。”
“你有什麽事嗎?”她費勁地說,一邊用他的手絹擦鼻子,一邊隨手攏了攏散亂的頭發。
“這就是我的事,”他嬉皮笑臉地望著她,“你仍然是我最想要的女人。既然弗蘭克巳經去世,我想你會有興趣聽的。”
斯佳麗猛地抽出被他握著的手,一下子跳起身來。
“我一你是這世界上最沒教養的人,偏偏在這個時候上這兒來胡說八道一我原該知道你是永遠不會改的。弗蘭克屍骨未寒!你要是懂得一點兒禮貌的話一你走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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