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希禮也說過一”

    “什麽?”

    “有一次,在塔拉莊園,他說了一些關於眾神一沒一沒落,關於世界末日,還有諸如此類的蠢話。”

    “啊,眾神末日!”瑞特的眼光帶著興趣尖利起來了。“還說了些什麽呢?”

    “啊,我記不清楚了。當時我沒怎麽注意。可是一對了一還說了堅強的熬出頭來活下去,軟弱的就被淘汰。”

    “啊,原來他是知道的。那麽,對他來說,那就更艱難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不知道,而且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會納悶一輩子那失去了的魅力消失在哪兒。他們隻會在驕傲和沒用的沉默中痛苦下去。可他懂。他知道自己巳被淘汰了。”

    “啊,他沒有。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他就不會被淘汰的。”

    他默默地看著她,棕色的臉看上去好像挺平靜。

    “斯佳麗,你是用什麽辦法讓他同意到亞特蘭大來並經管那個鋸木廠的?他激烈地反對過你的想法嗎?”

    她猛地回憶起傑拉爾德葬禮後跟阿希禮在一起的情景,可馬上又撇開了回憶。

    “哦,當然沒有,”她氣憤地回答道。“我一對他說我需要他的幫助,因為我不相信那個小窩囊廢能經管好我的廠,而弗蘭克太忙,幫不了我,我馬上又要一嗯,生埃拉·洛雷納,你看。他就很高興地來幫我解決困難來了。”

    “動用做媽媽的權利是愉快的!原來你是這麽說服他的。好吧,你現在巳經把他擺在了你要他擔任的位置上了,可憐的人,被你用欠你的情束縛著,就像那些囚犯被鐵鏈束縛著一樣。我希望你們兩位都快活。不過,我在一開始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就說過,不管你多麽不愛惜你體麵的太太身份,也不管你再耍什麽小小的鬼花招,都別想從我這兒弄到一分錢,你這個兩麵三刀的太太。”

    她既憤怒、失望又痛苦。她巳經盤算了一些時候,準備再向瑞特借些錢,在城裏的商業區買一塊地,在那兒興辦一個木料場。

    “沒你的錢,我也能行的,”她嚷著說。“約翰尼·加勒吉爾經營的鋸木廠賺了錢,並且賺得很多,因為我不用雇被解放了的黑人,我還放了一些錢出去,作為抵押借款,我們的店鋪還從跟黑人的交易裏賺了大量現錢。”

    “可不是嘛,這我聽說過。你真聰明,騙走投無路的人、寡婦、孤兒和無知無識人的錢!可是要是你一定要偷的話,幹嗎不偷有財有勢的人的錢,偏偏要偷窮人和軟弱的人呢?從羅賓漢時代一直到現在,那一直被認為是合乎崇高的道德的。”

    “因為,”斯佳麗馬上說道,“偷一這可是你的說法一窮人要容易和安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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