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嵐九最終隻能作罷，看著踩的不成樣子的燈籠，也不撿了，頭發也扯亂了，衣服也破了，往回走的樣子像個乞丐。
走到路邊本要買兩個包子，都被店家擺手打發走了。
官嵐九橫著店家一眼，抓過紙袋子自己抓了幾個熱乎的包子，掏出幾粒碎銀直接丟在了店家的身上，轉身負氣地回去了。
這時的家裏頭，久安的烤雞也是剛剛做好，給官嵐九和鳳書十留了一隻，剩下的一隻讓給鳳書香跟劉月琴分著吃了。
野雞塊頭本來就小，合起來也就比鴿子大那麽一點，若是三個人分，那跟沒吃沒差。
弄好吃的，不放心，便出門等著。
官嵐九燈籠壞了，一路都是摸黑回來的，也不知道是摔了幾跤，好在手上的包子都好在。
久安夜色裏看著個人影，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娘娘。”
官嵐九沒應，進了門，手裏的包子塞到了久安手上：“趁熱吃吧。”
“娘娘，你沒找著爺嘛，他怎麽沒跟你一道回來。”
官嵐九頭也不回，冷聲應著：“死了！”
“什麽？！”久安傻了，手裏的包子掉在了地上，此刻哪還有什麽心思吃東西，蹲在角落那嗚嗚地哭了起來。
鳳書十是後腳跟著官嵐九回來的，遠遠聽著有人哭著，認得那是久安的聲音，心裏頭咯噔一下，慌了，步子加快，出現在久安麵前時，又把他嚇了一跳。
“爺，真的是你嘛爺，你可還活著？”伸手要去摸鳳書十，又不敢。
鳳書十手裏的折扇一揮，打掉了久安伸來的手：“你方才哭什麽，出什麽事了？！”
“娘娘說，說你死了，嗚嗚…”激動地揩著眼淚，久安繼續說道：“我看著你這麽晚沒回來，便讓娘娘到縣裏頭去尋你，可她剛剛回來卻說你死了。”
“你說九兒剛剛去縣裏頭找我了？”鳳書十攥了攥手上的折扇，有些不知所措。
“可不是嘛，她買的包子還熱乎著呢，對了，我得分給老夫人去，家裏頭可什麽吃的都沒有了，都等著你回來，哪知道你會這麽晚。”
鳳書十沒接話，定定地站在那，扭頭看著他跟官嵐九睡的帳篷，此刻燭火亮著，官嵐九應該在裏頭。
站了許久，他還是邁開了步子走了過去，撩開篷布，見著官嵐九躺下了，背著他躺著，也不知此刻是睡著了，還是沒有。
輕輕走了過去，鳳書十挨著床沿坐下：“我今天去清雅堂了，宋夫子跟我說，清雅堂來了個新的姑娘，聽他的描述，我懷疑是書芸。”
官嵐九瞪著大眼睛，眨巴地望著帳篷支起的柱子，就是沒開腔，心裏頭在誹腹著：“真是個好的借口。”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是我今天真的是第一次去，而且也隻是喝了酒。”
官嵐九本打算繼續憋著一口氣不去理會他的，可心裏頭是越想越氣，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狠狠瞪著鳳書十一眼。
伸手一把將鳳書十一直藏在懷裏的手帕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