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去清雅堂隻是去喝酒,那麽告訴我,這個是什麽?”

    抖著手上的手帕,官嵐九質問著,情緒過於激動,剔透的眼眸都盈著水汽。

    鳳書十垂眸,清寂的臉上毫無波瀾,良久應道:“東西是撿的,本想送給你,想著也不合適。”

    撿的東西想送給她?可覺得不合適?不合適不會丟了啊?一個大男人隨身帶著女人的手帕,是因為這樣的理由?

    這麽爛的借口,氣的官嵐九都想把手帕甩他臉上。

    “鳳書十,在你的眼裏,我是太好騙,還是你都不屑編一個更好的借口來騙我?”

    大概,是後者吧,他說過,會對她好,不會對她動感情,可這又算哪門子的好。

    手帕甩回鳳書十的身上,官嵐九負氣地躺下了:“我累了,要睡下了,你以後跟久安睡一屋吧,否則我的拳頭可不長眼睛。”

    鳳書十站起來,沒說話。稀薄伶仃的火把亮光映照在他的側臉上,睫毛顫動著,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

    良久,他吹熄了燭火走出了帳篷。

    久安聽著動靜一直在外頭候著,看著鳳書十出來,慌忙迎了上去:“爺,爺,娘娘沒動手打你吧?”

    鳳書十搖頭,視線一直看著手上的帕子,伸手遞給了久安:“丟了。”

    久安的大眼咕嚕嚕地轉著,接了過來,沒丟,攥在手上:“其實也怪不得娘娘罵你,你看,這麽一家人子的人餓著肚子等著你買米回來,你倒好一個人逍遙快活去清雅堂了…”

    後麵還想繼續念叨著,一看鳳書十眼神不對勁,趕緊住嘴。

    “我,我去丟東西。”拿著手帕轉身走開,仔細一瞧,那裏頭的柳條兒那是活靈活現,尋思著丟了可惜,又揣身上去了。

    也不知道繡工這麽好的帕子,他家主子打哪來的,想必是哪個心儀的姑娘送的。

    夜裏頭久安跟鳳書十睡一屋,自然是沒有主子跟下人睡一床的道理。

    久安搬來了之前睡的那些稻草,鋪在了地上,躺下好一會就打呼嚕了。

    鳳書十都不知道起來踹了他幾回,但凡回去躺著,快要入睡時,又被久安的呼嚕聲震醒了。

    往常一道睡那破屋子時,久安也是打呼嚕,他本來應該習慣的啊,為何覺得這麽難以入眠。

    如此翻來覆去,雞都打鳴了。

    睡不下,鳳書十幹脆起來了,在外頭站了一會,便鑽進了官嵐九睡的帳篷,本打算跟她在說說昨天他去清雅堂的事情,帳篷裏頭卻是空的。

    外頭又轉了一圈,都不見影子。

    這天菜剛亮呢,這女的上哪去了?

    回屋把久安又踹醒了:“久安,起來,找找看你娘娘上哪去了,我得去縣裏頭了。”

    今天的早堂課是他來上,得早點過去才是。

    他可是欠了私塾銀子的人,可不能讓人覺得拿了銀子又不好好教學。

    鳳書十後腳出了家門,這時官嵐九已經到縣城集市了,想著家裏頭的米缸是空的,早上起來家人又得餓著肚子,便趕著過來買米買菜了。

    昨晚粗略算了一下,全部的身家大概還有七兩銀子,定不能再給鳳書十,便自己過來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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