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拍著大腿,也是心煩氣躁:“可不是嘛,家裏頭的米缸本來就空了,爺也沒影子,到現在一家人都得餓著肚子等著呢。”

官嵐九放下手上的弓箭,順手把肩上的兩隻野雞遞給了久安:“這麽等下去不是辦法,你給我弄個燈籠,我去縣裏頭看看,這野雞你殺了烤了,先墊著肚子。”

久安應了一聲,回屋去給官嵐九弄了個破爛的燈籠,看著她出門也想跟著去,可也不放心家裏頭的兩個女人。

慶幸的是村子離縣裏頭倒是不遠,依著久安說的路線,官嵐九很快便進了城門。

跟村裏頭的黑燈瞎火不同,這夜裏頭的縣城可真是不一樣的熱鬧,人頭攢動,叫賣不止。

官嵐九有些後悔她太遲過來縣城轉轉了,要知道人多的地方就有商機啊,她還辛辛苦苦上山打獵幹什麽。

進了城裏頭後官嵐九便打聽了私塾的位置,縣裏頭有好幾處的學堂,官嵐九也不確定鳳書十到底在哪教的書,便都挨個問了。

走了兩家都說沒鳳書十這個人,第三家時一個看門的老者告訴官嵐九,鳳書十跟一道在學堂教書的夫子喝酒去了,具體上哪喝酒他也說不清。

這男的找到非得揍一頓才行,一家人等著他買米回來做飯吃,他倒好,跟著其他夫子喝酒去了!

官嵐九舉著燈籠,是又急,有氣,望著來往的人群,那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縣裏頭能喝酒的地方不少吧,她得上哪找去。

“大伯,你知不知道平時他們愛上哪喝酒啊,或者這縣裏頭哪家的酒樓生意好,人們都愛去呢。”

老伯捋了捋山羊胡子,意味深深地說道:“男人嘛,喝酒肯定是去清雅堂了。”

官嵐九倒也沒細想這清雅堂是什麽地方,跟老伯道了謝之後,便照著他指的方向找去了。

轉悠了好幾條大街小巷,終於在大街上瞅見了‘清雅堂’三個大字的招牌,四層的高樓,張燈結彩,可以說是很奢華了。

官嵐九舉著燈籠要進去,卻在入口處被人伸手攔下了:“姑娘,你不識字啊,不知道這是清雅堂啊。”

“我知道這是清雅堂啊,我就是要找的清雅堂。”

攔門的壯漢一臉無語:“你知道這是清雅堂,你還要闖進去,這裏頭可是男人花天酒地的地方,你打來來回哪去。”

男人花天酒地的地方?

官嵐九在腦子裏重複了一下這幾個字,視線往裏頭一瞥,果然,這是一處青樓!

所以說,鳳書十那混蛋撇下一家子的人餓著肚子,自己跟著他的同行到這來尋花問柳了?!

“鳳書十,你找死!”咬牙切齒地咒罵著,火氣蹭的也上來了。

官嵐九打算要硬闖,這會不把鳳書十打的滿地找牙,她估計能氣死。

可這清雅堂又是什麽地方,來這的非富即貴,鬧事的也不會少,請來看門的也不是那等閑之輩,加上他們人數又多,官嵐九肚子餓的都發慌,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推搡間,手裏的燈籠也掉地上踩攔了,本就洗的發白的衣裳還扯破了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