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九日的下午,徐奎璧帶著三四名親隨、家丁,乘坐著一艘船抵達揚州。

    到揚州城後,立即派人往鹽運司衙門遞帖子求見樞密副使、新秦伯張昭。

    在別院裏休息了兩個時辰之後,徐奎璧在夜色中坐轎子來到城西的驛站。

    張昭住在這裏。

    現在大局已定,張昭也沒有必要在鹽運司盯著。晚上基本就回到住處,和美妾們吃飯,共度夜間的時光。

    夜裏秋意凜凜。徐奎璧給冷風吹一下還打了個哆嗦,邁步走進驛站後三進院落的前廳裏。

    親衛道:“你在這裏等著。”

    徐奎璧拱手道:“多謝。”

    片刻後,張昭從廳後進來,和徐奎璧見禮,吩咐親衛們上茶。

    徐奎璧喝著茶,見張昭一聲不吭就知道魏國公府在人家心中沒什麽份量,隻得率先開口:“張大帥,家父委派在下過來向你致歉。願意配合大帥在兩淮試行新鹽法。”

    張昭嘴角掠過一抹譏諷的笑意,不緊不慢的道:“魏國公府對刺殺我一事,就是一句道歉就揭過?”

    徐奎璧臉色一變,當即就想否認,刺殺樞密副使,這個罪名擔不得!但看著張昭似笑非笑的神情,便知道否認也沒用,得拿出誠意來,否則日後有的是鞋給魏國公府穿。奪爵不至於,但像定國公府那樣混的一年比一年慘絕對是可能的!

    徐奎璧微微欠身,道:“大帥,家父是真心想和大帥和解。我們願賠償大帥損失二十萬兩。”

    這是把真理報金陵分社被砸的損失給算進去了。

    張昭嗬嗬一笑,道:“徐世子是覺得我比較缺銀子嗎?”

    徐奎璧頓時神情狼狽,起身,恭敬的道:“還請大帥明示。”他是真的有誠意。因為,聽徐雨伯那個假子被張昭逮捕了。若是以他做人證指控魏國公府,那樂子可就大了。

    張昭道:“很簡單。第一,魏國公奏請朝廷,請求試行改革衛所司南下改革南邊的衛所。兵部不得幹預。第二,二十萬兩銀子照陪。把衝擊真理報金陵分社的名單交給我。”

    徐奎璧並非純粹的紈絝子弟,雖然大明朝的勳貴都已經廢掉。但他一聽張昭開出的條件就知道這是政治上的條件。銀錢什麽的,反而都是事。

    他不敢同意啊!

    樞密院和兵部爭權的事情,他焉能不知?張昭手中已經握有國朝最強大的軍隊。再把南邊的衛所一改,兵部手裏的權力基本都廢掉。魏國公府出這個頭,文官們會讓他家裏好過?

    第二條更是不能啊!隻要交出衝擊真理報金陵分社的名單,那就是自絕於江南士林。魏國公府在江南就立不住。

    徐奎璧懦懦的不敢話。

    張昭也不急,就這麽慢慢的喝著茶,看著他。

    徐奎璧額頭上都冒出點汗來,最終咬牙道:“大帥,第一條在下可以代家父答應下來。第二條,在下願意賠償五十萬兩白銀。但是交出名單,請恕在下實在做不到。”

    張昭輕輕的哼一聲,讓徐奎璧心都提到嗓子眼,但聽得張昭道:“不交名單也行。那幫我辦點私事。魏國公府幫我拉存款1000萬元到大明皇家銀行金陵分行中,這沒問題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