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張昭揮揮手,讓神情變得訕訕的封炎離開。

    …

    …

    內堂內變得安靜下來。

    張昭大費口舌給封炎解釋一番,其實也是看到此人一副頗有理想的樣子。

    這種人,他還是很尊重的。

    當然,還有“就業”問題他沒和封員外細。鹽商們壯大,所養的一批人都是他府裏的奴仆、私丁。哪裏能和國有企業為百姓提供工作崗位相比?

    他很早就想整頓鹽法。大明的鹽法實在太腐--敗。以明朝中後期的經濟繁榮程度,這是絕對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必須要改啊!

    而他這次改革鹽法也算是順勢而為。把鹽商這個中間商的利益盤子砸的稀爛。

    鹽商們曆年來的積蓄、家產,他確實不會全部交給稅務司,而是會拿去投到海軍的建設中。

    經過前期以國泰商行為主的商船、近海貿易的探索。海軍的發展已經初步具備基礎。

    當然,這還不足以到江南海麵上去緝私。還需要借助於征服高麗、東瀛來不斷的給海軍補血、訓練。

    於參謀略等了一會,見張昭似乎從沉思中恢複過來,這才進來匯報最新的情況,“大帥,私鹽鹽梟徐雨伯被王統領抓住了。揚州這裏大局已定。金陵哪裏現在就是吵翻,兩淮鹽運司這裏都不可能再更改。”

    這個消息讓張昭輕輕的舒一口氣,道:“現在就剩下收尾。李巡道走了嗎?”

    “還沒有。還在大堂那邊等著。”

    張昭琢磨了一下,道:“你讓趙師爺去傳個話,過兩日我再和李巡道見麵商談被抓捕的士子如何處置。”

    於參謀領命而去。

    張昭走到窗戶邊看著月夜,手裏拿著茶杯,口抿著。

    從武力的角度而言,私鹽鹽梟、為利益集團發聲的江南讀書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掀翻桌子後要整治這兩撥人輕而易舉。

    善後的難題在政治上!

    譬如,他的想法是要把這些有功名的讀書人都剝奪功名、流放,以儆效尤!免得日後再出一個東林黨。整組織生員聚眾鬧事。先定一個規矩下來!

    但是,江南這邊的縉紳們會願意嗎?答案不問可知。

    …

    …

    金陵城,魏國公府。

    徐雨伯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從揚州傳過來。

    雖然徐雨伯行蹤隱蔽,但他和金陵有聯絡,一個夜晚都不出現,金陵這邊立即就知道他出事了。

    魏國公徐俌在住處不遠的屋舍中喝著茶,心煩意亂。

    少頃,被下人通知的兒子徐奎璧和孫兒徐鵬舉在早秋的午後而來。

    “見過父親(祖父)。”

    徐俌擺擺手,道:“雨伯在揚州被張昭抓了。”

    徐奎璧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道:“爹,我當初就不認同衝擊真理報社。現在好了,張昭翻臉把徐雨伯給抓了。”

    徐俌將手裏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幾上,失態的道:“你懂個屁!”

    徐奎璧縮了縮頭。

    徐鵬舉也低下頭,不敢觸祖父的黴頭。

    徐俌緩了半響,道:“你去一趟揚州,和張昭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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