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五,在京中的報紙們還在孜孜不倦的爭吵、猜測時,朝廷忽而明旨發出,重設樞密院,任命新秦伯張昭、英國公張懋為樞密副使,節製中外諸軍事,為禦前會議成員。

    這道任命看起來很簡單。翰林學士們用駢體把聖旨寫的詞藻華麗,隻是關鍵的幾句就是那幾句。很簡單的。

    但是,這份簡單的任命不簡單啊。一句“節製中外諸軍事”這給權限可是足夠的大。

    很顯然,五軍都督府都歸其管轄。五個戰區之下便是各地的火器軍、常備軍,並且下轄各布政司、府、縣對應的都司、衛、千戶所管理預備役、征兵、撫恤、退役等事務。

    而一些不在紙麵上的私下協議外麵自然是不知道的。

    報紙上還在分析:從張昭的慣常做法來看,很大概率五軍都督府將隻會管都司、衛、千戶所的事務。而火器軍、常備軍將會直接歸樞密院管理。

    張昭和英國公張輔預估會鬥起來。諸如此類種種。

    在這紛雜的喧囂之中,樞密院之事就此塵埃落定。

    …

    …

    李幽自元宵節去城北安鎮上張昭府裏和張昭見過麵後,至二月份這段時間,一半在忙碌一半在休息。

    之前,張昭預支給他兩千元,用以搞臭壽齡侯和金夫人。在輿論轉向樞密院之前,他都是在士林、青樓、報社中出力。真理報上大罵張鶴齡的文章、氛圍,他亦是有貢獻的。

    不能拿錢不幹活不是?

    但一周之後,京師的輿論焦點轉向“設立樞密院”這個話題,他的“動作”被張昭叫停。實在是在大勢之下,他再罵張鶴齡也罵不出浪花來。

    不過今日他卻被張昭叫去新府邸中吃酒。

    馬車順著城北寬敞的水泥大道平穩的行駛著。李幽坐在馬車中,手裏拿著一份論道報,上麵正是朝廷昨日明旨設立樞密院的消息。還附帶著有幾篇分析文章。

    “嗬嗬。”

    李幽不屑一顧的將報紙留在馬車中一旁的案幾上。以他的智力當然看不上報紙商文章的政論分析。

    到底是子尚棋高一著啊!

    從他的角度來看,重設樞密院不就是對武安侯鄭英的反擊嗎?叫你這老子縱然兒子作惡,叫你因衛所改革、軍事改革對子尚不滿?叫你和張鶴齡混在一起!

    當然,子尚順帶著撈了一把大的。

    接下來,子尚的目標肯定不是和英國公在樞密院爭權!而是要整張鶴齡,鞏固美食鎮的基本盤。

    李幽思忖著,馬車一路從越發繁華的新軍集穿過。鎮上各種飯館、茶鋪、店鋪林立。一棟棟六層高的水泥樓房屹立著。

    到張昭的新秦伯府中,李幽被一名仆人引著前往河邊的亭之中。張昭已經等候在亭之中。

    他穿著一身舒適的青衫,做書生裝扮,腰懸一隻名貴的魚形玉佩,身姿修長挺拔,笑著道:“子遠前些時日辛苦了。坐。”

    著話,把遼東沈陽來的兩封書信收起來。是韓韻和董璿分別寫給他的。一同寄來的。這兩封信他已經看過一遍,此時在春風中重讀,亦能感受兩人殷殷的情意。在京中的鬥爭告一段落之時,他亦想念著她們。想和她們認識的那份悸動,想她們在他身下青澀又迷人的美人風情。不知道她們在沈陽城中學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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