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辛苦?我還得著子尚兄安排第二階段的事。”李幽也不問張昭的私事,灑脫的拂袖坐在亭中鋪著坐褥的石凳上。

    張昭仰頭一笑,“子遠果然是才智之士。”

    這時,仆人們送來瓜果,點心,一瓶紅酒。

    張昭指著酒瓶笑道:“這時西域產的葡萄酒。有商人往河西走廊販賣。三原王家那邊知道我好這個,特意搜羅一批給我送來。子遠,你嚐一嚐。”

    李幽品著紅酒,學著張昭拿著高腳玻璃杯搖晃著,看著張昭新府邸中的人工河,道:“子尚兄,朝廷昨日明旨發出來設樞密院,算是給近日朝野紛爭作出一個了結。我卻是有兩個疑惑。”

    “你看。”

    李幽道:“第一,你和英國公張懋日後相處?第二,劉大夏還在兵部尚書的位置上,樞密院如何和兵部相處?”

    張昭聽的一笑,道:“我和英國公怕是會有點芥蒂咯。”

    前些時日王華來訪,實際上是朝堂中的中間派們的一次“調和”。他把到手的權力拿到,把英國公“那份”作為交換,換取劉大夏退讓,通過設立樞密院的提案。

    昨英國公的第三子張銘過來,起去大明皇家軍事學院學習的事,順路表達了不滿。

    換言之,他和英國公的關係是有矛盾但大略還過得去。

    這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狀態”。他和英國公要是通家之好,來往密切,那真要引起很多人的擔憂。

    張昭交易的部分給李幽了,道:“子遠,關於金夫人的輿論可以發動了。”

    李幽嘿嘿一笑,“你放心吧。”

    …

    …

    相比於張昭和李幽閑談時的輕鬆,武安侯府中的氣氛頗為壓抑。

    武安侯鄭英在內書房中喝著悶酒,由一名美妾陪著。

    而回家嚷嚷可以和壽齡侯府聯合給張昭一個“教訓”的鄭綱則消失不見,不敢在父親麵前冒頭。

    誰都看出來壽齡侯其實沒把張昭怎麽樣?最近一段時間,他不就在美食鎮上消停了嗎?

    武安侯府的老太君對外麵的變化沒有什麽感受,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沒有精力、心氣再為孫兒出口氣。

    “唉…”鄭英長長的歎一口氣,頹然的摟著美妾的細腰。

    張昭還沒有刻意的去針對他,他已經感受到寒意:他已經失去禦前議事會議的資格。

    之前英國公府曾經調停他和張昭的矛盾,張昭的意思是讓他去廣西布政司駐守,打發他離京。而他選擇了拒絕。

    此時他已經預感到自己的新職位了。而且,他離京之後武安侯府恐怕就要沒落了。

    “肖兒,你我沒事縱然那個畜生去惹張昭敢什麽呢?”

    鄭英猛的灌一口,心中充滿著後悔。被張昭廢除衛所改革、軍事改革觸犯利益的勳貴又不止他一個,他當什麽出頭鳥?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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