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莊先生的笑聲中仿佛受到一點刺激,都默不做聲,想著各自的心思。一會兒,莊先生又正色道:“還有什麽想法嗎?”

    “故事中好像很強調生存能力,而你認為生存能力的培養隻能從實際中獲得,所以很排斥關起門來學的知識,是這樣嗎?”阿剛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這樣!因為不管什麽生物,首先要解決的是生存問題,然後才能談誌向,談成才,而解決生存問題需要的是對環境的適應能力,這隻能從實際中獲取。當然,我並不是絕對排斥知識,在你解決了生存問題以後,知識的價值才是有意義的。”莊先生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觀點。接著,又說道:“我再送給大家一句話吧。”說話間,他已經把他想說的話打在了電腦上:

    能力永遠比知識更重要!

    “說得很對,過去我總是把知識和能力混為一談,看來,是不一樣的。我們對孩子能力的培養太欠缺了,所以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阿崎自言自語地說著。

    “我有同感!我原以為教育就是傳授知識,有了知識,也就有了能力,其實是兩碼事。經您這麽一說,對社會的一種現象我也能理解了。”阿剛也附和阿崎的觀點。

    “哦?你說的是什麽現象呀?”

    “有的博士畢業卻找不到工作,有的沒念過幾年書,事業卻做得很好。”

    “對!你說的這種現象明顯反映了知識與能力的關係。博士生他學的知識肯定不少,但他的能力未必強,所以,失業也是在所難免;而受正規教育不多的人假如他有了很強的生存能力,知識則可以通過非正規渠道得以彌補,依然能夠成才。”莊先生把阿剛所說的現象進行了剖析。

    “所以,教育的功能首先是培養能力,然後才是傳授知識?”阿美用問句表達了她的理解。

    “絕對應該是這樣!遺憾的是,現行的教育體製嚴重違背了這條原則,所以才會有那麽多的問題。”莊先生說這話的語氣尤其嚴肅,好像特別想表明他的態度。

    冷了一會兒場,莊先生又問道:“還有其他的感想嗎?”也許大家還不太習慣莊先生這種谘詢方式,所以,總是他在啟發大家。

    這回是阿美打破了沉默:“你的觀點似乎並不悲觀。野鴨媽媽與天鵝媽媽關於天鵝蕩生態環境變遷的一大段對話好像在告訴我們如果不按自然規律辦事,生態環境是很容易被破壞的,但也是可以得到恢複的,隻要我們及時糾正。我說得對嗎?”

    莊先生頻頻點頭道:“不錯,你的理解也很到位!”

    “教育也是一樣的道理。如果違背自然規律,孩子就可能被糟蹋;如果按規律做了,孩子也不是沒有救的。對吧?”

    “對!”

    “那我就踏實多了。我的孩子現在就處於‘生態’被破壞的狀態。看來,我們還有希望。”阿美舒了一口氣。

    “希望永遠會有的,隻是一定要按‘生態’的要求去做。現在我們周圍的環境不是好多了嗎?教育也會這樣的!”莊先生樂觀地答道。

    “可是,後麵大叔與野鴨媽媽的辯論中似乎又在說,有的時候你自以為是按‘生態’的要求做了,其實未必。所以,很可能會好心辦壞事。”阿崎插進來說,接著,又疑惑地問:“那麽,怎麽才能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呢?”

    “噢,你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莊先生微微一笑,答到:“其實很簡單,你隻要問問自己,我這樣做是自然在先還是想法在先。”

    “此話怎講?”陌生男子馬上問道。其實,大夥都不太理解莊先生的意思。

    莊先生一邊打著字,大概又有什麽要提醒大家的話,一邊從容地答道:“就像故事中的大叔一樣,天鵝媽媽的基本生存能力都沒有掌握,他就在談什麽天鵝的誌向,這就是想法在先。按照他這種想法去培養天鵝的誌向,我看十有八九會好心辦壞事,這就是不‘生態’的表現。”

    等他說完了,屏幕上的字也出現了:

    自然是一切行為的先導!

    “唔,有道理。所以,我現在不應該對孩子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期望,一切要隨著他的自然成長而定。對不對?”阿崎很得意自己悟出了道理。

    “對了!這樣,我保證你的做法會‘生態’起來。”說著,莊先生又啟動畫麵道:“好吧,讓我們接著看,你們一定還會有新的想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