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聖明。”

    馬日磾趁熱打鐵,一邊命人取出詔書,準備傳詔,一邊道:“孫將軍,陛下對你們父子很是看賞識,認為你們是大漢中心倚仗。你可不要辜負陛下的信任。”

    “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孫策慨然道,握了握拳頭,義憤填膺。“不瞞馬公,若不是位卑言輕,袁紹又糾纏不已,我早就請求入朝清君側了。”

    “清……清君側?”馬日磾麵色一僵,手一抖,詔書差點落在地上。“這話……從何起?”

    “久聞陛下少年英俊,乃是難得的明君,隻是被奸臣所誤,身不由己,我雖不才,自詡有武勇,願率精銳三千,入朝為陛下剪除那些奸臣,重振朝綱。”

    馬日磾張口結舌,臉色變了幾變,半晌才回過神來。“不知將軍的奸臣指的是誰?”

    “遠的不,這太尉黃琬就是一個。他身為朝廷任命的太尉,卻興兵三萬,先擊家父於中牟,再助袁紹攻潁川。袁紹是誰?那可是矯詔逆臣,不臣之心路人皆知,黃琬這時候不助我父子攻袁紹,反而助袁紹攻我父子,豈不是為虎作倀?此人號稱名士,做的事卻是豬狗不如,將來必不得好死。”

    看著孫策咬牙切齒的模樣,馬日磾激零零打了個寒戰,有點為黃琬擔心起來。

    孫策佯作未見,又笑道:“馬公,這借朝廷秘書的事,可在詔書裏?”

    馬日磾回過神來,連忙搖頭。“這件事尚未定論,怎麽能寫進詔書。朝廷秘書乃是國之根本,不是普通物件,為保萬全,還有很多細節與將軍磋商,請將軍體諒。不過陛下已有此意,想來隻是遲早的事。”

    孫策哦了一聲,有些失望。“那……朝廷對我舉報袁紹矯詔的事,可有定論?”

    “這……也沒櫻”

    孫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撫掌而歎。“馬公,你看,證據確鑿,卻遲遲不能裁決,這分明是有奸臣從中作祟啊。要不然的話,去年冬,袁紹的首級就掛在長安城頭了。唉,主憂臣辱,陛下受苦,為奸臣所困,不能自主,是我等做臣子的恥辱。待我擊敗袁紹,一定親自去長安,看看是什麽樣的奸臣敢蒙蔽陛下,不誅他九族,難解心頭之恨。”

    馬日磾尷尬不已,沒法接孫策的話題,隻好顧左右而言他。“孫將軍,雖無秘書,亦無對矯詔案的判決,不過還有些好事值得為將軍賀,將軍還是先接詔吧。”

    孫策哈哈一笑。“馬公得有理,接詔,接詔。”他頓了頓,又道:“馬公,這封詔書……是陛下之意吧?這要是托陛下之臣的亂命,或者雖出自陛下,卻是不得已的違心之言,我可不接。”

    馬日磾很無語,卻不敢怠慢,仔細想了想,覺得應該沒什麽會讓孫策聯想到奸臣的,這才點點頭。“這是自然,詔書中全是陛下之意,並非受人左右,將軍可放心接詔。”

    “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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