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軍師所注?”雖然確定那些都是諸葛亮的筆跡,蔣琬還是很驚訝。每次看到諸葛亮,諸葛亮都在處理公務,他怎麽還有時間讀書,並且寫了這麽多的批注?

    他不會是想幫龐山民重修這部。龐山民是他姊夫,這部書又是龐山民的成名作,倒也不是不可能。

    “大部分是之前就寫好的,還有一些是最近才寫的。”諸葛亮又取出一摞書和報紙,全部推到蔣琬麵前。“這些是我收集的相關資料、公文,還有曆年公布和財政狀況,你一起拿去,然後擬個大綱,我們再討論一下。”

    蔣琬看著麵前這一摞資料,驚訝不已。潘濬也麵露訝色。他們都沒想到諸葛亮在軍務、政務繁忙之際,還做了這麽多學術方麵的工作。這饒精力也太好了,他不睡覺的嗎?

    潘濬顧不上矜持,取過幾份報紙,見上麵有關經濟的文章都進行了批注,有的讚同,有的反對,字雖然不多,卻字字在理,可見並非泛泛而談。

    潘濬翻看了一會,忍不住道:“軍師真是驚才絕豔。怪不得年未弱冠,陛下就將楚州交給你,又將右都護托付給你。”

    “承明,話可不能這麽。”諸葛亮連忙打斷。“陛下是命我輔佐右都護,而不是將右都護托付給我。”他笑了笑,又道:“右都督護雖年輕,為人又豪爽,但他絕不是匹夫之勇。你若是以為他任人擺布,那可就錯了。左右都護都是陛下倚重的宗室,以陛下識人之明,怎麽會讓人左右他們?”

    潘濬暗自吃驚。他還真沒看出來孫翊除了武勇之外有什麽過人之處。是諸葛亮避嫌,還是孫翊大智若愚?他打量了諸葛亮兩眼,笑道:“聽右都護和軍師一樣,都在陛下左右多年?”

    “是的。”諸葛亮點點頭。“不過他與左都護是陛下手足,自然與旁人不同。陛下對他們期望甚高,早在初平三年,就建觀德亭,請劉寵教他們射藝,又請張昭為他們發蒙,隨後便在軍謀處行走,郭祭酒親自點撥。左都護最得郭祭酒賞識,有正式的師生名份,右都護年長時,沒有師生名份,但所學也不少。”

    諸葛亮親自倒了三杯水,推到潘濬、蔣琬麵前,自己也端起一杯,呷了一口,潤潤嗓子。剛才了半話,他的嗓子有些啞。

    “陛下的幾個弟妹中,左都護份最高,右都護卻最肖似陛下。如果你們想知道出舒城時的陛下是什麽樣,看看現在的右都護就知道了。陛下性覺醒是初平二年,當時十七歲,而右都護覺醒卻是初平六年,當時才十二歲。承明,公琰,右都護遲早是要海外征伐的,他的前途之廣大,非等閑可比。”

    諸葛亮笑笑。“二位若是掛念故土,就當我沒。”

    潘濬、蔣琬一聽,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躬身施禮。“多謝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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