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允點點頭,胸有成竹。閻溫帶來消息,子決定禦駕親征,主力就是西涼兵,按照路程估算,最多還有兩三就能趕到潼關。如果賈詡識時務,配合子作戰,將功贖罪,擊破魯肅是必然的事。有了這個戰功,涼州人就在朝廷站穩腳跟了。如果賈詡不識時務,那也影響不了大局,他已經將弘農拱手送給魯肅,就等著再被逐出河東甚至並州吧。

    弘農是我這個弘農太守的。“伯行先生放心,別兩三,就算是兩三個月,我也能讓魯肅寸步不前。”

    ——

    浢津,賈詡拱著手,看著河對麵的戰船,憂心忡忡。

    閻溫趕到河東,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閻溫是閻忠的族子,閻忠對他有賞識之德,他不能不念舊情。閻溫在州刺史府為吏,與董越等人都認識,關係也不錯。他不是趙衢那麽迂腐,年輕氣盛,頗有俠氣,和董越很得來,一見麵就聊得火熱。

    楊阜這是對我不滿啊,要將董越拉過去,將我變成孤家寡人。

    這一手很高明。用為董卓平反的名義、高官厚祿的實力拉攏董越,從內部瓦解董卓舊部,再發動河東人、並州人從外麵鉗製,如果賈詡還不肯俯首聽命,子一道罷免詔書,就能將賈詡所有的實力剝奪幹淨。

    要名義沒名義,要實力沒實力,我連逐鹿的資格都沒櫻賈詡很傷福是束手就縛,還是奮力一搏?

    “文和兄。”閻溫趕了過來,拱手施禮。

    “伯儉賢弟。”賈詡拱拱手,笑容溫和。

    “陛下已經離開長安,按照行程,最多還有兩就能趕到潼關了。”

    “哦,那可太好了。”

    閻溫笑眯眯地道:“文和兄覺得魯肅能拿下弘農嗎?”

    賈詡暗自歎了一口氣。他聽得懂閻溫的意思。子率領的四萬步騎還有兩就能趕到潼關,皇甫堅壽和張遼率領的前鋒隻怕已經到了潼關,隨時可能出現在弘農城下。這時候再堅持要皇甫嵩的首級就是自取其辱,皇甫堅壽除了增援弘農,擊退魯肅之外,可能還肩負著殺他的使命。

    潼關到弘農隻有一百餘裏,騎兵兩個時辰就能趕到,魯肅還能拿下弘農嗎?魯肅隻有兩萬人,騎兵更,最多千騎,要想阻擊皇甫堅壽、張遼的同時攻擊弘農,想想都覺得不可能。弘農如此這麽易攻,董越早就拿下弘農了。

    除非他能服董越,為魯肅擋住皇甫堅壽以及即將趕到的子大軍。由蒲阪渡河,再由江東水師配合,渡過渭水,威脅潼關後翼,就能讓子不敢輕舉妄動,為魯肅爭取攻城的時間。

    可是魯肅會相信我嗎?董越會聽我的嗎?想想也不可能。賈詡倀然若失,心裏湧起一絲淡淡的苦澀。世道就是這麽殘酷,不久前,他還是兼管河東的並州牧、姑臧侯,隻因為一步踏錯,馬上就一無所櫻

    真是愧對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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