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山坡上傲然而立的身影,傅允冷笑一聲:“看不出這魯肅這麽擅長攀援,我倒是要心些,別被他偷偷摸摸爬上城來。”

    趙衢撫著稀疏的胡須,欲言又止。他有些擔心。弘農城易守難攻,但魯肅也絕非爛虛名。秘書令劉曄多次提及這個故交,對他沒能為朝廷效力,卻成了孫策麾下的九都督之一倍感惋惜。魯肅不僅自己善戰,他身邊還一個軍師辛毗。尚書令荀彧也曾過,辛毗是潁川的年輕才俊,不可視,當年在袁譚能與孫策戰得旗鼓相當,辛毗出力不少。

    僅這兩人配合,就容不得大意,更何況他們還有兩萬精銳。孫策以擅長練兵著稱,甲杖精練,多次以寡敵眾,擊破強敵,這才搏得了霸王的威名。南陽軍械更是下聞名,子西征,能夠以少勝多,楊彪那三億錢購置的甲擘兵器是關鍵。正因為如此,楊修才能在長安橫行,子嚴禁任何人對楊修下手。

    不過他也清楚,和傅允這些沒用。北地傅氏是傅介子之後,出了名的硬脾氣,傅允少年成名,由黃門侍郎一躍而為弘農太守,年輕氣盛,正是想立功名的時候。他不如魯肅,隻會刺激他。況且因為賈詡要他的舉主皇甫嵩的首級,他非常不高興,對賈詡、董越敵意甚濃,絕不肯示弱。

    要想服他,必須要多加斟酌言辭。趙衢反複權衡,這才道:“季恭,孫策擅用兵,當年南陽一戰,全殲徐榮率領的兩萬西涼步騎……”

    傅允回頭看了趙衢一眼。趙衢有些尷尬,解釋道:“我不是想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實在是兵凶戰危,弘農又關係到關中的安危,不能大意。”

    傅允緩了顏色,微微頜首。“伯行先生,我豈敢輕擔子遷都長安,倚重我涼州人,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家兄不久前還有家書來,再三提醒我要警惕董越,隻是沒想到董越、賈詡如此喪心病狂,居然不戰而走,將函穀關那樣的重鎮拱手相送。唉,他們這麽做就不怕遺臭萬年嗎?你也了,當年孫策擊敗徐榮,全殲兩萬涼州精銳,他們怎麽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居然和孫策勾結?”

    趙衢無言以對。他也不讚同賈詡、董越的做法,就算是為了要挾朝廷,為董卓報仇,也不應該這麽不識大體。這不僅會讓朝中的關東人找到攻訐涼州人把柄,也讓涼州人內部形成了事實上的裂痕,對涼州人進一步把握朝政不利。子不可能殺皇甫嵩,如果賈詡不肯讓步,再次與孫策結盟,與朝廷為敵,涼州人可就是自相殘殺了。

    賈詡這麽做可真是親者痛,仇者快。不過話又回來,涼州饒確不夠團結,殺來殺去,相互之間的仇恨一點也不比外人少。現在想來,皇甫嵩當年殺董卓滿門也的確有些過火,這才留下了後患。

    “季恭,這裏麵的新仇舊恨太多,一時也不清。閻伯儉已經趕去大陽,他是閻先生的族子,想必能動賈文和,待子大軍趕到,擊退魯肅,也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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