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兵知道已經來不及躲避了,索性將油門一腳踩到底,任憑小車全速向著凶獸撞了過去。

    “轟!”凶獸竟然毫不退讓,直接往前一撲,雙爪直接將小車的引擎蓋按到了水泥地麵上。一輛還算皮實的小車在凶獸麵前就仿佛紙皮一樣的脆弱。

    張紅兵無力地坐在了駕駛室,慢悠悠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從裏麵拿了一支出來點上。任憑坐在車上的工人們倉皇逃奔。都到這個時候,逃還有用麽?

    凶獸看著車裏的張紅兵竟然一點都不怕它,仿佛被侮辱了一般,怒吼著高高躍起,然後重重地將自己的身體砸向駕駛室。

    “可惜沒能夠見到她們兩姐弟啊,不知道是胖了還是瘦了。”張紅兵這一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曾經讓這一對姐弟那麽多年缺失父母的關愛。人這一輩子,很多東西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唯獨是這親情到死都難以割舍。

    就在凶獸鋒利的前爪快要接觸到前擋風玻璃的時候,一道劍光突然奔襲而來,在凶獸脖子上激起一片血花,同時仿佛將凶獸給摁住了一般,讓凶獸的身體猛然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啪的一聲掉落在引擎蓋上。

    “砰!”

    引擎蓋徹底砸癟了。

    “嗷嗚!”

    凶獸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聲,剛才那突然一擊對它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傷害。可惜並沒有準確命中要害,隻是將這一頭凶獸擊傷了而已。受傷沒有嚇住這一頭凶獸,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在引擎蓋上一個翻滾,便從車上站立了起來。

    接連幾道劍光飛來,擊中了凶獸的四肢,凶獸站立不穩,撲倒在引擎蓋上。幾道劍光接連擊中凶獸無法動彈的身體,徹底將凶獸變成了屍體。

    張吉東從空中飛落下來,長籲了一口氣:“總算是沒來晚。”

    可是一看車裏的張紅兵,那家夥竟然還在裏麵吐著煙圈,這位心可真夠大的呀!張吉東心裏不滿也沒辦法,再牛也得叫這位爸爸。

    張紅兵其實是裝的,他壓根不敢下來,兩條腿發軟,一直在抖個不停,要是從車上下來,肯定站立不穩,在兒子麵前出洋相。血可以流,命可以丟,在兒子麵前老子的麵子不能丟。

    張吉東從納戒裏掏出法寶,用神識激活一下,一輛中巴車就停在了麵前。將那頭凶獸屍體提上了中巴車,然後拉開了張紅兵小車的車門。

    “爸,你的心真夠大的,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抽煙呢。”張吉東說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再說,爹脖子上還帶著護身符呢,怕什麽?反正一下子還死不掉。”張紅兵硬撐著,維持著自己的高大形象。

    不過就在張紅兵下來的時候,腿一軟,直接往地上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爬也爬不起來。

    “爸,你哪受傷了?”張吉東擔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就是有些脫力了。剛才一路逃奔,我是九死一生才帶著這些工人活著逃到了這裏。要是換做別的人,早就嚇尿了。”張紅兵得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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