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一會。正想要去找你們,結果就開席了。”朱九成說道。

    “九成,正好想跟你說件事。”張吉東說道。

    “什麽事?”朱九成問道。

    “我是想告訴你,森林公園那邊可能很快就會變得好起來。你要是還想繼續合夥開米酒鋪子的話,我們可以繼續合夥。”張吉東說道。

    朱九成毫不猶豫地搖搖頭:“我現在學修車也挺好的,本來我就不太喜歡釀酒。我家常年一股酒味,我聞到酒味就頭暈。我讀書雖然不行,學修車是個好料子,我師父每次都誇我呢。等我學好了機會,將來自己開個修車店。現在的車越來越多了,修車也會有出息的。”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我就不勉強你了。”張吉東說道。

    “吉東,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怕將來米酒鋪子賺了錢,我會眼紅講閑話。這個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的。”朱九成說道。

    張吉東見朱九成態度很堅決,也沒多說什麽,招呼九成與他和周慶勇坐一起去,朱九成卻笑著婉拒了,與他父母坐到一桌。

    周慶勇一直都沒理朱九成,完全把朱九成當做空氣。

    等坐了下來,周慶勇才小聲向張吉東說道:“你理他幹什麽?白眼狼。他還以為你害他呢。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算了。說不定他選擇學修車才是最合適他的呢。”張吉東說道。

    “我要是沒跟你開小吃店,怕是被我爸爸逼著去殺豬了。其實當時我也挺想去學修車的。我學修車,是想開車。我想我要是學會了修車,以後不就有了開車的機會了麽?”周慶勇說道。

    “那你還覺朱九成做得不對?人家做了你不敢想的事情。”張吉東說道。

    “我現在賺到了錢,可以自己買車開,將來買兩輛車,一輛用來開,一亮就擺在我們家院子裏,我看著舒坦。”周慶勇說這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你們兩個笑什麽啊?”

    張吉靈走了過來,一屁股在張吉東身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你不是抱小寶寶麽?怎麽不抱了?”張吉東問道。

    “胖嬸抱回去了,不讓我抱。”張吉靈說道。

    “我聽到小寶寶哭了,肯定是你抱得不好。”張吉東說道。

    “你胡說,我分明抱得很好,他哭不是我抱得不好,是因為他餓了。”張吉靈辯解道。

    陸大貴敬了別人不少酒,也被別人敬了不少酒。張吉東釀的酒再好,照陸大貴這麽一個喝法,也是要喝醉的。陸大貴酒量不小,但是也要看他在哪裏喝酒。在鎮上跟幾個朋友喝,估計不容易把他灌醉了。但他現在是在雙河,雙河的人從屁大的孩子就開始拿碗喝酒了。家家幾乎是餐餐喝酒,無酒不歡。隨便拉一個出來,酒量都是一斤打底。

    就陸大貴那個酒量,不用搞車輪戰,就是搞一對一,也有不少人能夠把陸大貴放倒。不過陸大貴今心裏高興,根本無所謂醉不醉。一壇子酒下去,直接軟綿綿地躺桌子下去了。

    雙河村的人見怪不怪,上去兩人把陸大貴扶起來,放倒客房的床上躺著。張大栓和肖代娣連忙去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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