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她是寂靜的

五十三·悼念亡者(3/3)

    在一個飄著不知道是雪還是雨的清晨,青山墓園舉行了蔣唯心的葬禮。

    盡管佳人已經去了很久,但是葬禮上蔣唯心的母親依舊哭得不能自已,隻是不見蔣唯心的父親——聽說自己的女兒死後,他就逐漸閉門不出,專心處理著工作上的事情,希望借此麻痹自己。

    對此,阮景心底是不大相信的,哪怕再悲痛,在這樣一個悲痛的日子,他就不想親自和自己的女兒好好道別嗎?

    白宿畢竟是蔣唯心生前的準未婚夫,他帶了一束百合,放在了蔣唯心的墓前,目光沉沉,站了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阮景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我沒事。”白宿衝她笑。

    連日以來,盛合集團麵臨的調查讓白宿應接不暇,他的父親,他的二叔全部都具有重大的走私嫌疑。

    可是他們都已經死了。

    常桉他們將懷疑的目光對準了白宿。按照他們的想法,在他父母車禍那天,白宿的不在場證明根本就沒辦法確認,更有甚者,他們認為白宿那麽輕易地就接受了父母車禍身亡的事實,沒有加以調查,這就是最大的疑點。

    在沒有別的嫌疑人出現的情況下,白宿被列為首要的懷疑對象。

    阮景也安慰不了他什麽。

    如果站在一個中立的立場上,她清楚地知道白宿的嫌疑有多麽大,大到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白宿會不會真的……是個罪犯。

    可是這樣的懷疑讓她的心很難受,仿佛有兩個靈魂在撕扯,其中一個叫囂著想要蒙住她的眼、蒙住她的心;而另一個則告訴她,阮景,這是關鍵時刻,你必須時刻保持清醒。

    看著白宿日漸消瘦的臉龐,她最終選擇了沉默和離開。

    今天似乎是一個格外適合思念亡者的日子。

    剛回到公安局,就有一個人敲響了阮景辦公室的門,“你看看這個信,是不是寄給你的?”

    這是刑偵科的同事,這次由於要調查齊悅的事情被派了出去。

    阮景接過來,薄薄的信封上麵寫著她的名字。

    同事順便說起了調查的情況,“我調查了齊悅,她的母親三年前在濱江中心醫院去世,我想去濱江查查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我去濱江調查的時候,碰上了吳庸,吳隊,他說這封信寄到濱江有段日子了,就讓我帶過來給你。”

    阮景拆開信,神情逐漸變得複雜。

    無悲無喜,似悲似喜,有那麽一瞬間,信紙上熟悉的字跡,讓她不敢去看。

    肖崇言走過來,略微掃了一眼信紙上的內容,又看到阮景的這副表情,於是了然,“這是……梁顏寫的?”

    阮景沉默了半晌,而後點點頭。

    梁顏已經死了,在梁顏死去的一年後,她收到了梁顏的信。

    看信的落款日期是在梁顏車禍前,那幾天她正準備出去旅遊。

    阮景依稀記得,梁顏當時還對她發出了邀請。

    隻是後來她為什麽沒有答應來著?阮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這幾天經過肖崇言的治療,她已經可以斷斷續續地想起一些往事,隻是那些瑣碎的片段,也根本不足以讓她做出任何判斷。

    有同事在叫,“肖醫生,麻煩過來一下。”

    肖崇言離開之後,阮景獨自坐在角落裏,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展開信紙,梁顏娟秀的字體躍然紙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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