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她是寂靜的

五十三·悼念亡者(2/3)

    “白宙將所有的事情推到妻子頭上。妻子被侮辱的時候,那些人對他放鬆了警惕。我接近了白宙,白宙精神狀態不穩,我很容易就套出話來,他說‘所有的秘密,都在遺囑上寫著’。”

    確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東西。

    常桉又說:“明明是真的沒什麽,可是不知道怎麽地就謠傳起來,你掌握了走私團夥的鑰匙,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沒告訴警方。那段時間我天天提心吊膽的,就怕你有個三長兩短,老肖還不得找我拚命,後來老肖才想出了這個辦法,借由一場車禍,把你送進了醫院,那些人這才消停點。”

    他本意是想幫肖崇言說點好話,可阮景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麵。

    “所以這個寫出來並且要留給兒子的東西,就是遺囑。”

    “應該是。”肖崇言回答得簡潔,兩個人工作起來的狀態完全沒有兒女情長的扭捏之態。

    “所以關鍵就是那份遺囑上到底寫了些什麽。”

    “嗯。”

    常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隻覺得自己枉做了好人,肖崇言這兩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可是被他暗自腹誹的肖崇言,和阮景回了住處,就完全不是那副優雅禁欲的樣子了。

    仿佛有什麽封印被解開,褪去了那層溫和斯文的外衣,肖崇言變得如同一隻餓極了的狼,隻想將麵前豐盛的晚飯,一絲不留地吞到肚子裏去。

    阮景推開他,“你前世是孫猴子吧。”

    肖崇言被推開,目光中還帶著茫然,“什麽?”

    “戴緊箍咒時候一個樣,不戴緊箍咒時一個樣。”

    肖崇言笑了,笑得邪氣,“對我,你用不著那個,我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不怕流氓戴麵具裝文化人,就怕流氓摘下麵具甘願當個流氓。

    阮景羞紅了臉,呸了他一聲,“花言巧語,沒臉沒皮。”

    隔天,在跟白晴的主治醫生確認了她現在的精神狀況,可以見外人後,阮景跟肖崇言組成夫妻檔,一起提了水果,去醫院看望她。

    被請來照顧白晴的護工很是警惕,哪怕在阮景出示了警官證之後依舊不敢讓她們單獨在一起,說什麽也要待在旁邊,還說這都是雇主的意思,他害怕有什麽居心不良的人闖進來,驚擾了白晴,影響她的康複。

    被護工虎視眈眈地盯著,阮景覺得渾身不自在,不過扭頭看到神情依舊萎靡的白晴,她還是覺得,有必要多加防範。白晴的氣色很差,實在不像能再經得起驚嚇的樣子了。

    阮景剝了兩瓣橙子遞過去,生怕驚嚇到了白晴,放柔了聲音,“這個橙子很甜,我是嚐過了才買的,你要不要嚐一嚐?”

    阮景胳膊抬了十幾秒,白晴才轉了轉眼珠子,從床上伸出手,接過了那瓣橙子,默不作聲地放進嘴裏。

    阮景問得很小心,“白晴,你仔細想一想,你真的沒有見過那份遺囑嗎?”

    護工見狀,警惕地湊了上來,一副生怕阮景刺激到白晴的樣子。

    白晴神色默然地別過頭去,“真的沒有。”

    然後她就拒絕溝通了,死氣沉沉的模樣,令阮景止不住替她擔憂起來。

    可是遺囑到底在哪兒呢?

    過了二月,天氣逐漸回暖,京都的氣溫一下子攀升了五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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