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霸王別姬(1/2)

    “來了。”

    祝蕭瀟盈盈起身，取過掛在牆上的佩劍，跟在婆子後麵，朝戲台走去。

    婆子有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也沒多問。

    外麵，傅寒聲遠遠就看到人頭攢動，有些驚了。

    今日的壽宴原本是招待傅家親朋的家宴，眼看著成了滬城名流的聚會。

    這時，一小廝喊道：“傅少來了！”

    一群衣著光鮮的男人女人湧過來，七嘴八舌的問道：“您真的離婚了？”

    “祝小姐要上台唱戲是真的？”

    他們皆為柳嫣嘴裏的一出好戲而來。

    “祝小姐”這個稱呼讓傅寒聲眉頭又蹙了起來，很快鬆開，微笑著拱拱手，“一場誤會。拙荊是代我為母盡孝，各位看在我的麵子上，唱得不好也不要笑話她，多謝。”

    不卑不亢的一番話，加上明顯大病初愈的模樣，眾人麵麵相覷，止住了調笑。

    傅寒聲忍著氣走到傅老夫人身邊，壓下心底的煩躁，低聲道：“母親，下不為例。”

    “你今天能不能別氣我？！”傅老夫人原本紅光滿麵，看到兒子開口就是這麽一句，氣就不打一處來。

    戲台上，梨園班主高聲報幕，熙攘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一雙雙眼帶著好奇、興味、鄙視……看了過來。

    柳嫣嬌笑著依偎到傅寒聲身邊，嗬嗬，貴妃醉酒的酒可是加過料的，她等著看祝蕭瀟在人前醜態百出。

    音樂響起，柳嫣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這分明是——

    《霸王別姬》！

    原來，祝蕭瀟將身上最後一塊玉佩給了樂師，請他們更改了曲目。

    傅寒聲見台上並沒有霸王，臉色緩和了些。

    還好祝蕭瀟沒有在自己昏迷時，跟別的男子排練、摟抱。

    “……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亡一刹那……”

    祝蕭瀟照著記憶中跟父親去梨園看過的片段，娓娓唱來，心裏想的卻是，傅寒聲亦確實沒欺她，直說了要享齊人之福，是她執迷不悟。

    她的嗓音並不清淩還帶著一絲暗啞，也別有一番滋味。

    眼角眉梢俱是哀愁，輕盈的身子，有種將在戲台上飄然而去的感覺……

    “妾妃若是同行，豈不牽累大王殺敵？”祝蕭瀟搖搖頭，悲愴的揪住抽痛不止的胸口。

    她若是還不離開，豈不連累傅家開枝散葉？

    傅老夫人半眯著眼，聽得有些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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