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篇 好久不見(1/3)

    終於有一天，

    你也會偶然在四下無人的夜裏醒來，

    怎麽也想不起剛的夢。

    窗外是深冷的風雪和雲層遮掩的暗沉天，

    夜還很長，你沉默無言，睡意全無。

    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冷，人們都喜歡早一些沉在溫柔的夢裏，於是這座城裏的黑夜漫長而又寂靜。寧的夜裏沒有人道麽時候下起了漫天的大雪，緩慢堆積了一的白。

    天亮以後很久我醒來，靠在窗邊看著外麵街道上來往的車和人群。使隔著厚厚的玻璃也依然能夠聽到各種嘈雜的聲音。陽並沒有穿透冰冷沉厚的雲層，暗淡的線在沒有全融化的積雪上反射，視線裏是一個淺淡的白色的早晨。

    現在是寒假，高三的那種寒假，所以晚起是一十分奢侈的事。我突然覺得如果不是要過年，高三會不會沒有寒假。畢竟在所有能夠變的地方都已經不留餘地了。

    轉身坐寫字桌前，看著攤開的習題卻怎麽也沒辦法中精神，總是無意間想到最近幾天的夢。夢裏是初夏時的陽，身邊有一群陌生而又熟悉的身，我笑著和他們說話，那種開心的感覺熟悉得要命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總覺得夢裏的人在對我說著麽，卻像是隔著川的人群，怎麽也聽不到。

    後來我道，是隔著遙遠的時間。

    冬季晝短夜長，所以很多時候覺得隻是在下午的陽裏不經意地頭，抬頭時已經是燈和夜幕分隔開的城市和天。

    一直很喜歡冬季夜裏的燈。

    揚發消息我陪他出去坐坐，理由是有女生約他，但他一個人不好意去。

    “這不是挺好的嗎，給你疲憊乏味的生加一點興奮劑。”

    “不，一直約我我沒理，我這和說楚，有些事注定與我無緣了。”一種很平靜但很篤定的語氣。

    我的房間裏沒有開燈，昏暗的線裏我像早晨一樣靠在陽台窗戶上看著外麵的車，紅色的尾燈連著白色的照明燈，蜿蜒到視線的盡頭。不道為麽一到晚上覺得麽都開始迷離，溫柔，靜而又憂傷。

    “就不能讓我正經地逗笑你一嗎。”我無奈地說了一句。

    “20分鍾後，在好久不見見麵。”

    好久不見是一家咖啡廳的字，一個很暖人的字。但所有的溫暖似乎與揚沒有麽關係。他就像此時咖啡廳外麵的雪，在深冬，向著春。

    我坐在角落迷蒙的裏，個人很鬆地靠在沙發上，我右邊是玻璃，外麵是大雪裏的建築，人群，和燈。那個女生坐在距離咖啡廳門口很近的地方，來人隻要推開那扇深褐色的店門就可以看到，想揚能第一時間看到。我沒有見過，但我道就是那個女生。

    我早到了幾分鍾，因為要裝作一副我本來就在這裏，和揚隻是偶遇的樣子。然後他會邀請我同桌，我會靜地聽他一點一點地推開那個女生，推到他也看不見，也不來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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