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篇 白色空氣裏的焰火(1/3)

    夕陽溫柔地守護著一天累積的失望緩慢滲透進心底，晚風夾雜著塵埃為一猝不防的淚準備好借口。

    所以寬廣的心底憂傷如，所以迷人的黃昏浮著悲傷。

    雲漫過天的盡頭，大風灌滿了座城市。

    寒假結束已經有一時間了，陽正在逐漸積蓄溫度。坐在室窗邊看著學校裏熟悉的一切，有種似乎沒有過假的錯覺，我們一直就在這裏。很快緒就斷了。

    “你的作業呢？”很不耐煩的語氣。

    “嗯……忘了沒帶。”支支吾吾的爛俗借口。

    “出去。”幹脆利落的兩個字。

    他站在原地低頭沉默。

    “出去！”冷漠而又憤怒的聲音。

    一般這樣的情景都是以學生最終出去罰站老師談話作為結尾。看著他開始向外走，班裏看好戲的學生也覺得到此為止了，重新低下頭看著課本。然而總有些時候劇情會有所延伸。

    “去，把你的書包也帶上，不用來了。”

    “已經高二第二學一半了，你還這個樣子，留在這裏當麽害群之馬？該讓你爸媽來給你上課，估計能氣死在講台上。”

    他胖胖的臉上老師趕出室的尷尬笑容一點點消失，靜靜地站在室門口。很多時候人們心裏的承是有個底線的，所的事情會有怎樣的結其實心裏都很楚，但，不能超過這個結。

    外麵的線很烈，像是透過他的身體拚命湧進來，在我們眼裏映出一個剪影。

    他轉身來，表情平靜地像是徹底無所謂了的樣子，走到最後一排，拿起他的書包準備走，突然看到牆角的垃圾桶。

    他將所有書扔進垃圾桶，砰的一聲。伴著這響聲，似乎有若有若無的重力壓在室裏個同學的心頭，壓抑的氣氛將所有勸阻和慰的話語溺死在喉嚨裏。隻剩下一道道複雜的目，藏著複雜的情緒，錯亂地織在一起。

    我看著他平靜中帶著不甘和釋然的神情，我道剛從手中落下的，不隻是十多本複習資，還有他對學習所有的憧憬和希冀，有他擺脫沒日沒夜題背單詞的輕鬆，有他瞬間扯斷的，所有的學生時代的羈絆。

    一切，都在那砰的一聲中頃刻間粉碎，那些鋒利的碎片將永遠紮在他的心髒，留下永久的痛和恨。

    那天學我去幫揚，一上他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天室裏的那事。

    “看吧，這就是我們現在所的育。無視天賦無視權利，隻要你得不到老師滿意的分數你在這裏就是多餘的汙點。沒有人考你的未來到底會怎樣，堅定認為高分就可以鑄就無憂人生。那些出了校門廢物一樣的高材生還不夠多嗎？”

    有些事會在人們心底響很久很久，給人們足夠時間去考。然而很多時候，我們明明道了答案，卻也隻能裝作不道。繼續現在繼續的一切。

    揚的情緒顯得有些低沉，眼睛裏時不時露出索複雜問題時會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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