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吟容成鳳衣

“獨活”劍(一)(1/2)

    沒有了蜚零,所有的事都必須我一個人扛下,一個人麵對,重新做回當年那個孑然一身的人。

    那一場雲雨對我來說簡直是意外的驚喜,不單單是當時筋脈的疼痛全消,一連三日的雨雪,身體竟然沒有酸脹的疼痛,筋脈更不曾抽搐。

    這讓我極度的開心,開心之餘,也開始有了某種盤算。

    當心底的小草種下根,被壓抑許久的念頭瘋狂地增長,我想要借著這幾天筋脈的暫時修複,深入冰雪天地中,找回我失去的某樣東西。

    一件大氅裹上身體,我縱身上馬,疾馳而去。

    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去了哪,也不能對任何人說,至於容成鳳衣那,還有幾天時間,我若趕的快,不會耽誤任何事。

    一抖馬韁,馬兒如箭竄了出去,雨後融雪的泥濘中落下蹄印,大氅飛舞在空中,揚起乍起的陽光。

    當馬兒馳出的時候,我敏銳的聽到空中衣袂翻飛的聲音。

    是那雙衛吧?我從皇宮裏失蹤,容成鳳衣不尋我才怪,而我的大本營,也隻有“百草堂”了。

    到了大殿上的鴨子,他豈能容我飛了?

    壓住大氅,我的目光捕捉到房簷上一閃而過的兩道人影。抬頭,聲音飛向他們,“告訴容成鳳衣,我辦私事,三日後大朝讓他自己想辦法,我會盡快趕回。”

    兩人的身影頓了下,這一停,馬兒已經躍出去數丈遠,這點距離讓他們幾乎沒有追上的可能了,更遑論馬兒的耐久力,絕不是輕功和相比的。

    我揮揮手,兩人站在屋頂上,怔愕著目送我離開。

    昨夜的大雨,融著雪,整個道路上都是泥水四濺,唯一讓人欣慰的是終於出了太陽,我忍不住地抬頭,被那金色刺的眯起了眼睛。

    這種暖暖的感覺,真好。

    趁著這幾日筋脈的感覺好,我縱馬狂奔,就連泥巴點子濺在身上的感覺,都那麽的美好。

    有多久,不曾放任過自己這般馳騁了?

    有多久,不曾真正站在陽光下肆意隨性了?

    蜚零說的沒有錯,我的心從來沒有死過,我一直都在期待著這樣的一天,那種陰暗中偷生的日子,不適合我;平淡恬靜的隱居,不是我要的。

    越往北行,越是寒冷,被雨水融化的雪結成了冰,讓馬兒愈發的難行,即便我在馬蹄上捆了草繩,還是滑的厲害,隻能小心翼翼地行著。

    一日過去,我才剛抵“澤蘭”的邊境,如果繼續這麽下去,我將來不及趕回。

    遠遠的一間小小客棧在望,破爛的酒旗在風中呼啦啦地卷著,大門虛掩,看不清楚裏麵的情形。

    我的心卻沒來由的輕快了起來,伸手推上門板。

    “吱呀……”門櫞發出老舊的殘破聲,猶如鬼屋一般,陽光射入房間裏,灰塵在光線中散亂飛舞。

    邊境的小地方,與其說是酒舍,不如說就是草棚的居屋,居者賣些簡單食物貼補家用,但這偏僻的地方,隻怕一年也難得有幾個客人。

    桌子上浮著厚厚的灰,酒壇上也是同樣的粉塵,豔紅的封紙都成了暗紅色,真不知道多久沒來過人了。

    “店家在嗎?”我扯起了嗓子送出聲音。

    房梁一陣抖動,灰土稀裏嘩啦落了下來,劈頭蓋臉砸了我滿頭,嘴裏全是灰土的味道,刺激的我一陣噴嚏,挖挖鼻孔,也全是灰。

    “姑娘是打尖還是住店?”從屋後樂顛顛地跑出來一名老太婆,笑開花的嘴巴裏隻剩下三兩顆牙歪斜著,眼底盡是希冀之色。

    看到她,我輕輕吐了口氣,竟然有些心安的感覺。

    “店家,還記得我嗎?”我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變的柔和,不敢透露半點激動。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半晌,臉上思慮夾雜著為難,搖了搖頭。

    我豎起三根手指,“還記得三年前,我與我的朋友在您這住了三日,無錢付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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