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蛇蠍計嫁禍殺人，欲加罪有口難辯(3/5)

    周王宮湦進門便問：“怎麽回事兒？”

    虢石父立刻說道：“啟稟大王，臣等今日入宮，原本是想找大王上奏，行至申後冷宮，恰巧遇見了侍衛將那裏團團圍住，微臣走近一看發現申後倒在血泊中，褒後倉皇而逃。褒後意欲謀害申後，罪名不小，微臣不敢擅自決定，隻得將褒後帶來太宰宮！”

    “哼……”周王宮湦看著虢石父冷哼一聲，“你這還叫作不敢擅自決定？你住在城東卻從南門入宮，虢上卿好雅興！”他一眼就看得出其中的貓膩，卻破不了這個局，“虢上卿趕到的時候，褒後正準備離開，也就是說虢上卿也沒有親眼看見褒後對申後下毒了？”

    “在下沒有，可現場隻有褒後一人，若說下毒的另有其人，恐怕說不過去！”

    周王宮湦將目光轉向了褒姒：“你為什麽會去找申後？”

    “臣妾……”褒姒有些猶豫，沒辦法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此事說出來，畢竟牽扯到了華辰殿和酉陽宮，此事要是鬧開了就很難收場，褒姒欲言又止，話到嘴邊改了口，“臣妾擔心大王召回宜臼，申後心中不安，便前去一探究竟，待到臣妾趕到的時候就發現申後中毒了！臣妾從未想過要逃，隻是想請太醫院的醫官前來救治。”

    “褒後，”虢石父向褒姒作揖說道，“此事隻怕不盡然吧？”

    “你想說什麽？”褒姒問道，她看著虢石父胸有成竹的模樣，擔心這件事情比自己想象中更複雜，她用餘光看了一眼周王，心中惶恐。

    “褒後前往申後住處是為了殺人滅口的！”虢石父一字一頓地說道。

    “虢上卿何出此言？”周王宮湦覺得此事其中另有蹊蹺。

    “楚軍壓境威懾申國，秦兵卻壓在申國邊境威懾楚國，嬴開同褒後的關係天下皆知，此事怕是褒後從中運籌吧？”虢石父說道。

    “此事同本宮無關！”

    “褒後三番五次進諫，請大王不要傷害宜臼和申後，此事可有？”

    “有！”

    “如今大王心意已定，派文朔南下，你擔心宜臼回京後，申後為了取悅周王，會將當年你調遣嬴開去保申國一事和盤托出吧？其實當時你是一番好意，不希望大王因為此事而被天下垢病，可你自作主張，如今此事便成了申後要挾你的砝碼，你動了殺機！”

    “沒有！”褒姒幹脆地說道，“嬴開調兵壓陣申國一事和本宮毫無關係！”

    “在下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褒後同申後一向往來甚密，申後能毫無防備麵對的隻有褒後。”

    “夠了！”周王宮湦嗬斥一聲，“申後既然中毒，生死未卜，這案子懸而未決，定不了褒後的罪，將她送回東宮！”

    “大王不可！”

    “有何不可？”周王宮湦惡狠狠地問道，說話的聲音之大叫在場的人無不駭了一跳。

    “褒後是後宮之首，如今殺了人，罪名又沒有洗刷幹淨，若貿然地送回東宮，大家會以為大王偏袒；朝中有不少朝臣與申侯交好，如今申後出事，這些人必會為申後討個公道，隻怕大王夾在其中會被動的！”虢石父煞有介事地說道。

    周王宮湦輕哼了一聲：“那麽依虢上卿之言，此事該如何處置？”他一心想將褒姒送回東宮，再同她細細商議，可虢石父偏不讓他得償所願，一時間僵持不下。

    “王後犯法，若不能嚴懲，後宮中夫人、嬪妃定會循王後之鑒，引今日王後之事為自己開脫，隻怕日後大王將無法管轄後宮。”虢石父進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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