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蛇蠍計嫁禍殺人，欲加罪有口難辯(2/5)

    “救不了申後，你就為她陪葬！”褒姒厲聲說道。

    太醫被駭得不輕，立刻跪了下去，不斷求饒：“從麵色上看，申後中毒深重，隻怕是救不了……”

    虢石父撚著自己的胡子，猜得出褒姒的用意，隻要申後活過來，這場死局就會成為活局，申後必定指認並非褒姒謀害自己，可褒姒想申後活，申後會不會想褒姒活就是另一個問題了！若申後指認褒姒，後宮眾口一詞，褒姒就真的在劫難逃。虢石父走上前去，拍了拍醫官的肩膀：“申後既然中毒深重，褒後又被我們當場擒住，你隻管治就是。”

    “是……”太醫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心裏沒底，該不該救活，他也沒底，隻得顫顫巍巍地連說了幾個“是”，也不知是請虢石父和褒姒相信自己，還是在堅定自己的信心。

    “既然太醫來了，褒後請吧？”虢石父做了個請的手勢。褒姒麵無表情地隨著虢石父前往太宰宮。宮裏的命案要經過太宰宮的審理而後請大王裁決，隰叔見著虢石父將褒姒押了回來，心中一驚，麵上佯作鎮定：“參見褒後。”

    褒姒示意不必多禮。

    “這是什麽意思？”隰叔問道。

    “褒後意圖謀害申後，如今太醫已經趕去救治了，申後生死未卜，王後殺人，太宰宮若不調查，怕是說不過去。”虢石父解釋道。

    “這……”隰叔滿麵為難，褒後同大王的關係盡人皆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此事要問過大王再行定奪，既然是虢上卿發現的，不如留在這裏等大王前來？”他不敢隨意決定，隻好先穩住局麵再請人去顯德殿請周王宮湦。周王正在顯德殿同文朔商議此番出兵南下的人數，自周王宮湦幾封詔令召回宜臼，秦伯嬴開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立刻上奏陳情，解釋了自己先前壓在申國的邊境隻是為了防止宜臼造反，為伯服儲君之位保駕護航。

    同時嬴開還唆使手中謀臣去挑唆申侯、楚侯，將周圍的小國收為己用，積攢了不少怨怒的小國諸侯隻等著周王發兵一呼百應了。此戰既然要打，就得詳細規劃，一旦開戰，必須贏！

    嬴開允諾派百裏成出兵，為周王解決後顧之憂。可秦國不能全信，此事還得留些餘地。二人正商討之時，太宰宮的大夫匆匆而入，都沒來得及讓下人通報，就莽莽撞撞地闖進了書房，此事令周王宮湦頗為不悅，怒目瞪著進門的大夫：“沒看見寡人正在處理政務嗎？”

    “啟稟大王，宮裏出事兒了！”

    周王宮湦的心裏“咯噔”一聲，麵色更加黑沉了，沉默不語令這屋子陷入了一片壓抑的氛圍。文朔見狀立刻請辭，先行退下將內堂的位置讓給了這位大夫：“褒後……褒後……”大夫斟酌著想找些不會激怒周王宮湦的詞來描述剛才的事，可說了兩個褒後，叫周王宮湦越發焦急，一拍桌子怒吼道：“褒後怎麽了？”他站起了身，心跳不止，知道這位大夫說出來的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兒。

    大夫本來還在想著措辭，被周王宮湦這麽一嚇，脫口而出道：“褒後殺人了！”

    “你說什麽？”周王宮湦從桌案前衝下來走到大夫身邊，滿麵猙獰的表情像是要掐住大夫的脖頸，大夫腿下一軟，跪在地上：“褒後殺了申後，被虢上卿撞見，虢上卿將褒後押送到了太宰宮內，眼下亞卿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便差在下來向大王匯報此事，還請大王定奪。”

    周王宮湦的手攥得緊緊的，這位大夫的兩三句描述就叫他已經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此事必是有人和虢石父串通陷害褒姒的，想到這裏周王便怒不可遏，立刻朝著太宰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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