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聞錄

第五十九章 人骨皮帶(八)(1/2)

    那雙手在距離我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在那張碎臉的眼睛位置,我隱隱看到有兩個圓圓的凸起轉動著,好像在怨毒的望著我。忽然,那具隻有胳膊、肩膀、脖子、腦袋的身體,飛速穿過沙發,穿過玻璃,消失在咖啡屋外無止盡的深夜鄭

    我狂烈的心跳著,全身虛脫般癱在沙發裏,一道陰冷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父親,兩後,你就能永遠的陪伴你的女兒了。我好想你。”

    我無力站起來,不顧侍者嚇得不知所措,心緒煩亂的回到家裏。衝了一個冷水澡,迅速打開電腦,在各種搜索引擎裏搜索著關於書妖的各種信息。

    越看,我越心驚膽戰。

    唐朝貞元年間,某狂生考進士末中,鬱鬱寡歡,清明節獨遊長安城郊南莊。一路漫行,看不盡的紅花綠草,春山春水,不知不覺離城已遠,他忽然覺得有些腿酸口渴,舉目四眺,望見不遠山坳處,一片桃花掩映中露出一角茅屋,於是加快腳步走近柴門,他叩門高呼道:“生踏春路過,想求些水喝!”吱呀一聲,房門敞開,走出的卻是一位妙齡少女。少女布衣淡汝,眉目中卻透出一股清雅脫俗的氣韻,使他甚感驚訝。他再次明來意,少女明眸凝視,覺得來者並無惡意,就殷勤地將他引入草堂落坐,自往廚下張羅茶水。待茶送上,狂生禮貌地接過茶杯,十分客氣地叩問少女的姓氏及家人。少女似乎不願多提這些,隻是淡淡地:“字絳娘,隨父親蟄居在此。”並不提及姓氏和家世,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狂生自然也就不便多問了。

    一對未婚男女能夠端茶遞水,獨處一室,已屬破格之舉。兩顆年輕而摯熱的心,在春日午後的暖陽中激蕩著,彼此都被對方深深吸引著,然而“發乎情,止乎禮”。眼看著太陽已經偏入西邊的山坳,狂生隻好起身,懇切地道謝後,戀戀不舍地向少女辭別。少女把他送出院門,倚在柴扉上默默地目送著崔護漸漸走遠。狂生也不時地回過頭來張望,隻見桃花一般的少女,映著門前豔麗的桃花。

    來年清明,狂生又來到這家農舍,卻發現簇早已物是人非。他詢問鄰舍,方才得知,他去年所遇女子,已於三年前病故身亡,而去年清明時分,他看見的那個女子是誰?

    當夜他住進荒廢已久的農舍,夢見那個女子盈盈走來,告訴了他真相:她本不是病故身亡,而是被本村惡霸欺辱後不堪羞辱自盡而死。去年清明時分,怨念寄托在桃樹上化成實形,與他邂逅,隻盼他用詩句助她早日轉世,必有重謝。

    第二醒來,書生在牆上題詩一首,這首詩成為千古傳誦的佳句,而書生也不日進士及第,並懲治了惡霸。狂生出京赴任路上,路遇一農舍,駐足休息,卻發現農舍女子和絳娘不僅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叫絳娘,成就了一段千古良緣。

    那首詩就是唐朝著名詩人崔護寫的《題都城南莊》。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麵桃花相映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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