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葚，紫桑葚(1/5)

    這以後，我見到小秋，總覺得她怪怪的。她見到我，總會斜著眼睛看我，好像不認識我，又好像挺鄙視我的樣子，有點兒居高臨下。那斜斜的眼光，我特別不喜歡。我猜想，她肯定是知道我和九子偷看了她和那個男的親嘴了，那眼光裏是記仇呢，還是得意呢，或是示威呢，我就鬧不清了。和人家親嘴還親出威風來了，我對她頗有些恨勁兒。

    夏天到來的時候，晚飯過後，大院的人們常常搬個馬紮，坐在院子裏乘涼。史家的房前，雖然一頭靠著廁所的大門，但是，後院那一麵東院牆外麵有棵老槐樹，他們一家便坐在樹下乘涼。小秋也坐在那裏，她已經把她那條長辮子剪掉了，齊肩短發，清水素麵，穿著一條白色藍邊的運動短褲，像個假運動員。

    這樣的運動短褲，在我們大院裏很是紮眼。倒不是因為像小秋那樣大的女孩子，比較矜持，一般不會穿短褲，大多會穿裙子，或穿那種肥肥大大的摸魚褲，而是因為即使穿短褲，在那個年月裏，短褲都是各家母親自己動手縫製的，這樣的運動短褲，隻有運動員才有，我們大院裏，隻有教體育的孫大姐，後來搬來的刀螂腿阿玉，在練跑步的時候，才會穿。我弟弟那時愛踢球，磨我爸給他買一條這樣的運動短褲，覺得穿上這樣的運動短褲才像運動員。我爸帶他到利生體育用品商店去了，看看價錢，太貴，沒給他買。小秋又不是運動員，也不教體育，以前從沒見她穿過這樣的運動短褲。看她穿著運動短褲，露出一雙大白腿，覺得挺新奇的。而且，那條運動短褲，顯得有點兒肥，我猜，肯定不是她自己買的，是那個和她親嘴的男的給她的。不送別的東西，單送這運動短褲，真是的，我鬧不明白是為什麽。

    有天黃昏，我剛吃完飯，九子就來找我，叫我跟他去。我不知道他又有什麽幺蛾子，跟著他跑到東院牆的老槐樹下。史家一家三口正坐在那兒乘涼。九子指指小秋，讓我看。小秋還是穿著那條寬鬆的運動短褲，坐在馬紮上，搖著芭蕉扇。有什麽看的呢？她不是天天坐在這裏乘涼嗎？九子趴在我的耳朵邊悄悄地說：你看看她的褲衩！我靠近了一點兒，朝著小秋的運動短褲看了過去，她正叉著大白腿，寬鬆的短褲裏，毫無遮擋，也毫無羞恥地露出了一團黑乎乎毛乎乎的東西。第一次看見女人這東西，這讓我特別的好奇，盡管臉有些發燙，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事後，九子壞壞地問我：看見了吧？怎麽樣，你下麵沒支起小帳篷吧？雖然九子比我大兩歲，但他家孩子多，前四個都是男孩，第五個到第八個，都是女孩，他接觸的女孩子多，懂的也多。我笑他：你下麵才支小帳篷呢！他神秘兮兮地對我說：哪天我再讓你看看西洋鏡，保證讓你支起小帳篷！

    這以後，我見到小秋，總覺得她怪怪的。她見到我，總會斜著眼睛看我，好像不認識我，又好像挺鄙視我的樣子，有點兒居高臨下。那斜斜的眼光，我特別不喜歡。我猜想，她肯定是知道我和九子偷看了她和那個男的親嘴了，那眼光裏是記仇呢，還是得意呢，或是示威呢，我就鬧不清了。和人家親嘴還親出威風來了，我對她頗有些恨勁兒。

    夏天到來的時候，晚飯過後，大院的人們常常搬個馬紮，坐在院子裏乘涼。史家的房前，雖然一頭靠著廁所的大門，但是，後院那一麵東院牆外麵有棵老槐樹，他們一家便坐在樹下乘涼。小秋也坐在那裏，她已經把她那條長辮子剪掉了，齊肩短發，清水素麵，穿著一條白色藍邊的運動短褲，像個假運動員。

    這樣的運動短褲，在我們大院裏很是紮眼。倒不是因為像小秋那樣大的女孩子，比較矜持，一般不會穿短褲，大多會穿裙子，或穿那種肥肥大大的摸魚褲，而是因為即使穿短褲，在那個年月裏，短褲都是各家母親自己動手縫製的，這樣的運動短褲，隻有運動員才有，我們大院裏，隻有教體育的孫大姐，後來搬來的刀螂腿阿玉，在練跑步的時候，才會穿。我弟弟那時愛踢球，磨我爸給他買一條這樣的運動短褲，覺得穿上這樣的運動短褲才像運動員。我爸帶他到利生體育用品商店去了，看看價錢，太貴，沒給他買。小秋又不是運動員，也不教體育，以前從沒見她穿過這樣的運動短褲。看她穿著運動短褲，露出一雙大白腿，覺得挺新奇的。而且，那條運動短褲，顯得有點兒肥，我猜，肯定不是她自己買的，是那個和她親嘴的男的給她的。不送別的東西，單送這運動短褲，真是的，我鬧不明白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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