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暴躁魔君的止疼藥

第225章:忠心(1/2)

    他與君弈,從小到大生活在截然不同的地方,所居的宮殿也相距甚遠,不僅小的時候沒見過兩回,便是長大之後,見麵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陌生又疏離,便是表麵上端有幾分敬意,也皆是出於忌憚和提防。

    根本談不上什麽手足之情。

    關係並不要好,甚至可是說是冷淡至極,那麽,他的這份敬意與忠心又從何而來?

    君承鄴想不明白,一旁的福佑其實也想不太明白。

    半晌,福佑想到一事,蹙了蹙眉道:“陛下,您記不記得先帝離世之後的那場動亂,當時的夜王殿下他,好像也很反常……”

    君承鄴恰巧也想到了這裏,微微頷首。

    上一任君主猝然離世時,他們皆不過十幾歲的少年。

    當時國朝一派紊亂,雖說本該儲君即位,但是卻有許多聲音說他年紀尚小,性情溫和,並無君威,從而力薦剛從北漠邊境回朝不久的驤王即位為君。

    驤王乃是長子,早已過弱冠之年,手中不但兵權在握,還文韜武略,是難得的君王之料……

    這件事說起來,在當時其實是一個很大的笑話,多笑儲王何其軟弱無能,竟是連本該屬於自己的君主之位都能被旁人動搖。

    黎國開朝數百年,是從未有過這樣的例子……

    但外人議論得再怎麽激烈,說的話再怎麽難聽,君承鄴其實是不在意的。

    雖自幼被教導,儲君該有儲君的尊嚴,這君王之位,是萬不容人覬覦的。

    心腹大臣們,亦站在他的身側苦言相勸,勸他盡早痛下決斷,斬草除根。

    可他想著昔日在書殿讀書的時日,驤王還曾手把手教他寫字的場景,他便於心不忍。

    落下的筆墨,也擬了一道讓賢的詔書。

    打算等國喪結束後,便親手將之交付於他……

    奈何,那場宮變比所有人料想得都要快。

    還未等先帝的喪儀結束,那驤王便帶著手中的兵馬殺了進來……

    王宮內白幔翻飛,下一秒,就濺上了道道鮮血。

    東殿之外,刀槍劍戟之聲不絕於耳,無數宮人發出淒厲無比的驚聲慘叫……

    那是君承鄴從未見過的血腥場麵。

    叛賊數量眾多,一眾宮廷禦衛敵不過,遠處的兵馬又遠水難救近火,所有人便隻好掩著他一再後退,從王宮東殿一路退至西殿。

    最後被驤王麾下的繆金和閻參兩位將軍逼上了九霄台……

    當時數九隆冬,九霄台上寒風冽骨,刮得君承鄴的袖袍獵獵作響。

    他望著那兩位麵相陌生的將軍,甚為不解的問:“你們究竟是誰的人?”

    其中身寬體胖的繆金聞言,像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大笑起來:“儲王殿下,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覺得我等能是誰的人?”

    一眾侍衛隨侍護在君承鄴身前,當時吉佐和福佑都在。

    吉佐神情肅然,望著那兩名將軍手中的刀,顫著聲音道:“殿下待驤王殿下親如兄長,為什麽……”

    他與君弈,從小到大生活在截然不同的地方,所居的宮殿也相距甚遠,不僅小的時候沒見過兩回,便是長大之後,見麵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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